既没有喝人血,也没有下诅咒,不过是让一个男人爱上自己,若不是她笨拙,兴许换个风骚的舞娘早已得法。
不过笨人的捷径总是更容易被人觊觎,比如此刻,朗索克站在被捆绑在石柱上的女人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
浑身上下新旧伤加在一起,没有一块好肉。她应该是刚受过一轮拷打,还在疼痛地抽搐。这个地方阿德瑞娜其实呆的很久了,暗牢的狱卒擅长让她痛苦而长久地活着,尽管兰泽尔在动身离开维斯敦的时候已经尽力关照,但皇帝的命令悬在头顶,不交出爱情魔药,谁也救不了她。
今夜,连狱卒都松了口气,很少有人能撑如此久的时间,如此坚韧的女人,想来换个性别早已建功立业,却因为给男人下魔药,被囚禁于此受尽折磨。
不免让人唏嘘。
好在,她应该快要解脱了,哪怕结局是死。
在皇帝的打量下,满脸血污的女人抬起脸,同朗索克对视,其中的胆气和审视,加上马尔多纳人作为旧殖民地,多有西葡血统,朗索克很容易联想到另一个人。
女人声音嘶哑,光是开口便让她受尽苦楚,可她的声音还是如此冷静,
“您好,陛下。”
皇帝面上的威严丝毫没有吓到她,
“我想和您谈谈。”
朗索克没有说话。
他的思绪飘到了很久之前。
有个女孩子,平日里总是躲着他,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早餐的时间,远远坐在餐桌的另一端,偶尔会在他说话的时候跑神看向窗外,丝毫没有求人的姿态。
等到她想开口了,再不咸不淡地切入正题,
“叔父,我想和您谈谈。”
朗索克冷哼了一声。
回忆转瞬即逝,他的目光落回阿德瑞娜的身上,陛下伸手示意狱卒,
“给她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