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将衣袖从许陌君手中扯出来,怒视一眼,“他这蛮力!”
“诊脉?”我一愣,“我身子无病亦无不适,诊什么脉?”
宋大夫支支吾吾不回答,反而许陌君笑意盈盈,上前轻柔握住我的手:“珮扇说你或是有了身孕,我便想着让宋大夫替你看看。”
一旁的宋大夫耷拉着脑袋,我满脑问号,问道:“您没告诉他吗?我吃着避子药,如何能有孕?”
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指着许陌君暴跳如雷:“我说了!我说了无数遍!偏许公子压根不信,硬扯了老夫一路,我那诊馆里还有个腰痛的杂役等着我开药呢!”
我一听便对着许陌君的屁股打了一巴掌,怒道:“胡闹!”
始作俑者委屈巴巴揉了揉被我打的地方,不等他说话我就再叁道歉将宋大夫送出门去。
那医师嘴中碎碎囔囔渐行渐远,许陌君仍觉可惜,大有要把人追回来的意思。
正逢点卯结束,倌伶们嬉笑着叁两成团,间或有去用膳与沐浴的人群在我和许陌君身边接连走过,我只能将他拉到角落,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
“当真不让宋大夫看一看?万一......”他的目光落到我平坦的小腹上,又撅着嘴委屈道:“真的不看?”
我瞬间没了脾气,一腔怒意再发不出来:“在白画梨那儿的时候我叁哥就顺便帮我诊过脉,未曾有孕。”
他不甘心地又看了看我的肚子,眉角失了些兴高采烈的神采:“我还当...都怪珮扇胡言。”
他这责任推得好没道理,我还想不明白珮扇怎么得出我有身孕的推论,许陌君果然将话题转移到昨晚的事情上。
他边问边暗暗给远处的七儿递了个眼刀,我借口秦妈妈一人太忙推辞,这番抗拒的姿态已不需多言。
他面对宋大夫时那一身的力气仿佛都在此时失了效,连伸手碰我都不敢,只绕到我身前挡住我的去路,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我与他对视许久,终究说不出一句话。
他却好似在这长长的凝睇中辨出了一丝灵犀,那双手探进衣领中翻弄片刻,竟掏出一根挂着一枚银质尾戒的项链。
这枚尾戒......
许陌君不记得那日他在黯淡的月光下找了多久才重新找回这根沾满雨水的项链。
他的眼睛在幽暗的夜空下变得朦胧,他的背脊在直起又弯曲的动作中变得异常疼痛,他的鞋袜早在漫长的找寻中被污水湿透,但这一切都比不过他重寻到项链时的欢悦。
他解下那条项链放在我手中,银器的光芒在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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