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把Cathy的事详细讲给她听。
“那她的脚恢复正常了吗?”
“医生说按目前的状态,正常走路看不出来的。”
陈霏转了个身,面向他,“我保证不去主动找她,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吗?”
床脚的地灯亮着微弱的光,仲平看着她半明半暗的轮廓,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只是为难。
“你总是在为难……”陈霏指出来,翻身平躺。
仲平仍侧着身子,说,“很多事,立场不同……”
就像,他知不知道他妈妈做错了?当然知道。但他没有办法去苛责,因为她做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他。
从小,舅舅就跟他讲他妈咪为了他吃了多少苦,被人如何嘲笑,不肯再婚生子,就是要把所有的心神财富都留给了他。他妈咪这么爱他,他怎么能不感恩?不孝顺?
从加拿大回来后,他妈咪一脸病容跟他道歉,说她本意不是如此,孩子的事她很后悔,“我当时谂唔到,仔引产落嚟系生嘅,慌乱之下就先瞒咗落嚟。后来,嘈到好犀利,我更加唔敢将个真相讲出嚟,唯有将错就错,畀佢揾咗对养父母。呢件事悬喺我心上好多年……我自知罪孽深重,啲年吃斋念佛都系为咗个仔。”(“我当时没想到,孩子引产下来是活的,慌乱之下就先瞒了下来。后来,吵得很厉害,我更不敢把真相说出来,只能将错就错,给她找了对养父母。这件事悬在我心上许多年……我自知罪孽深重,这些年吃斋念佛也是为那个孩子。”)
管文荷长年吃斋,身体都差了许多,思及此,仲平的不悦也就没办法继续了。
他没有办法指责妈咪,同样没有办法放弃陈霏。他当然理解妈咪对陈霏有多膈应,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受控的。
仲平搂过她的身体,抱紧了,“时间还长,总会有办法的……”
“两头都摆不平的男人最没出息了。”陈霏淡淡道:“你没看过婆媳剧?”
仲平失笑,“我们离她远远的,你们碰不上面不就好了?”
“怕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这种套路她从电视上见过不少了。虽然的确能气到管文荷,但她起码还能再活几十年,难道这几十年,她都要为了气管文荷而活吗?难道这几十年,气管文荷的同时,她就不在受气吗?
仲平呢?他能忍受两个女人几十年的哭诉吗?他就不会感到厌烦吗?然后呢?
陈霏想想,太绝望了。
她才18岁,她犯不着拿她大好的时光,去堵一个嘈杂疲累的未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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