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之中,只等大婚之前再收拾一番,便等着付盈然与尉迟津入住了。
碧玉一直跟在叶沐遥身边,自然也清楚付盈然是心狠手辣之人,若是碧玉一开始便知晓此女与尉迟津有私的话,恐怕也顾不上她是御使大夫的嫡女,直接斩杀了便是。
但眼下,碧玉可想换种法子来折磨付盈然了。她身为新妇,若是身子损了的话,一年两年倒也无碍,但出了三年,一个无子的名头扣在付盈然头上,即便她身为贵女,却一样是不成的。
到了那时,以王氏的脾性,是定然会生事的,说不准还以七出之无子将付盈然休离,到时就算尉迟津阻拦,仍会在二人之间生了隔膜,要是御使大夫付准因此恼怒了尉迟津,那便更好了,不是吗?
碧玉红唇微勾,细白如瓷的面上流露出一丝冷意,而后她便将那个布包取出,放在了床榻下头的缝隙之中。放入此处,只消不是将红木拔步床给搬开,那便根本不能发觉了。
将东西放好之后,碧玉便取了袖笼中的锦帕,细细的将掌心给擦拭干净,而后便小心翼翼的出了玉然馆,并未被旁人所觉。
一切碧玉所为,叶沐遥自然是不知晓的。在心慈将寻到麝香的消息告知叶沐遥之后,她便仿佛彻底失了力气一般。
以往叶沐遥还心存侥幸,想着尉迟津不过是有苦衷而为之,但现下看来,他二人真真就是各取所需罢了,连棋子都算不上。
叶沐遥心下以为,霜华苑中的麝香,是在一开始便放好的。但她却不知哦,如若麝香真在霜华苑中存了四个多月,恐怕她身子早便亏损了,连有孕都不能,何谈将胎儿留到现下?
叶沐遥无力的摆摆手,她心下所想,自然不会与旁人说道。
“你先下去罢,我想好生歇歇。”
见状,心慈也不敢多言,毕竟后宅之中的腌臢事情,她早便有所耳闻。也知此事她不易知晓的太多,如若不然的话,恐怕就连自己都会牵扯进去。
心慈退下之后,叶沐遥便径直软倒在床榻之上,发如墨云,披散开来,在绯色的床榻上,妖冶的仿佛鲜血染过的画儿一般。
叶沐遥阖上双眸,眼睑处滑落了两滴清泪,落在墨发之间,转眼便再也寻不着痕迹。
一月过后,便是付盈然入门的日子。
太尉府中入目便是刺眼的红色,叶沐遥今日并未离开霜华苑,毕竟她虽说与尉迟津和离,但好歹先前也算是尉迟津的嫡妻,此刻若是出现在旁人面前,恐怕亦是会碍了旁人的眼。
锣鼓声很是喧嚣,但叶沐遥却对这些吹吹打打的声音仿佛置若未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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