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自己更衣、净面、卸妆,小丫头上了茶,她端过抿一口,听身边的大丫头罗衣回话:“二老爷席吃到一半,衙门里有事被请了去,现未回府。大爷吃了几杯酒,喝过醒酒汤奶娘服侍他早早睡下,三爷和七爷未曾吃酒,晚间温习完功课也都歇下。”
二太太坐在妆台前照着镜子,闻言道:“这孩子!”
身后的锦衣拿牛角梳给她蓖着头接过话:“大爷最有分寸。再说是老太太的好日子,前头的几位爷都是吃了酒的,也不打紧。”顿了一顿:“三姑娘晚间用饭时眼圈儿红红的似哭过”
二太太白日里忙着张罗席面应酬客人,不曾留意几个女儿家,一听这里头有事,也不回头拿着一只金凤步摇抚凤口衔的南珠:“席上怎么了?”
锦衣把下午园子里的事不添不减地道出。
二太太朝她摆摆手,起身坐到炕边,早有泡脚的木桶备好,罗衣给她轻轻揉着脚心。她看向屋里的两个贴身大丫头:“你们说,老太太那么一个七巧玲珑心的人,这方家的太太小姐们没一个跟了她。所以说‘娶妻娶贤’,等给你们大爷议亲时,可要擦亮眼睛,不能光盯着门户高低,没地找一个心思糊涂的进来,那咱们可就过不了安省日子啰!”
锦衣正收拾妆台也不抬眼:“大爷是秦家长孙,将来什么样的好媳妇找不上,太太把心放到肚子里才是。”
二太太有微许怅然:“明儿虽是长孙,可也占着庶嫡出,始终要低旭儿一头。你们可都要警醒着,别失了分寸,生出不该有的念头惹出麻烦来。”
罗衣手在水里搓脚:“太太放心,奴婢们明白这个理,出了这屋子不会露出半句话头。”
二太太唤过锦衣:“取出对牌还给大嫂,再顺道看看三丫头和六丫头去,让她们安心早点睡,就说有事我替他们撑着。”
锦衣面露诧色:“太太你是说……”
二太太把脚从水中伸出:“凭着进门十几年我对老太太的了解,方家这桩婚事落不到咱们三丫头身上。”又放低了声音:“三丫头将来要许给白家。”
锦衣听言放松,拿了对牌出门。罗衣给二太太擦完脚,喊进小丫头收拾脚盆水渍,她又净过手才给二太太揉肩。
二太太也在纳闷:“这方家舅母什么时候看上三丫头了?放着二丫头那么个爽利人不要,论出身、相貌、品格都高出咱们三丫头一等。”面露疑惑看着罗衣。
罗衣低头思想片刻忆起一回事:“去年冬月,在老太太屋里说起大小姐的嫁妆,太太笑称那些古董就是给了咱们也不识货,不如全换成银子。还说等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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