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孟府一个人怪冷清的,少了妻子的斗嘴,少了儿子们的欢笑哭闹声,根本不像是个家。
非是知言贪恋温泉的舒适恨心撇下孟焕之一个,久久不肯回燕京她也有自己的考虑。九郎一直在汤泉别院疗养,知言不忍心留他一人,有几个孩子混心,九郎也能时常露出笑容。
“九哥他有心事,又不肯对我说。整天一个人闷在房里,除了早起习武,泡半个时辰汤泉,轻易不见人,也就意儿能逗得他笑两声。”知言自己没招的时候通常在孟焕之面前寻求安慰。
之前,孟焕之也试图同这位新封侯的舅兄沟通,除了军务和封赏,九郎再不愿谈及其他。
战场上同生共死的兄弟阴阳两隔,九郎独享荣耀,满心除了愧疚仍是愧疚,又不能对别人说道,他在汤泉别院静养,也将自己与世隔绝。
再怎么遮掩,何大郎是九郎的下属也是不争的事实。手下出了奸细,并害死手足,九郎心中的负担可想而知。
“嗯”,孟焕之明白,宽慰她:“天也晚了,咱们早点歇下,明天我再同舅兄谈一回,最好能劝动他同我们一道回京。”
“多谢!”知言轻声呓语,衷心谢过他。
秦孟两家结为姻亲,相互扶持,可孟焕之没有义务对着秦家每个人周到体贴,他全是为了知言,体谅她心中挂念着众兄弟姐妹,竭尽所能替她分忧。
试问有哪种心意比急她所需来得更真挚!
孟焕之一下下轻抚知言的后背,语调轻柔:“真傻,跟我也要生分。咱们夫妻一体,何来谢字?”
知言摇头,“焕之,你不用事事都顾及我,让自己难为。”
孟焕之扳正她的脸,认真看一眼,“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不会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他有自己的坚守,不会因他人而改变。他为秦家做的一切也在自己接受的范围之内,不出格,也不可能出格。
给秦晓下套的人现身后,孟焕之即抽身而退,剩下的事交给秦昭等交涉,他没有过多的精力分神到马家及织造局的事务中。
在权力的殿堂爬得越高,金钱地位唾手可得,孟焕之却要更加警醒,他要的不是一呼百应俯瞰众生,而是在恰当的位置做恰当的事。
他心中所想,妻子也懂,所以她比他还要谨慎,生怕给孟府招来事非,除了同家中姐妹兄弟走动,甚少与外人交往。
孟焕之嘴上不说,心中大加赞赏,在知言耳边轻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在夸她,知言笑弯了眼睛,追上去吻了他一下,无异于点火,被某人按住折腾了半宿,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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