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脱下了她的白纱,穿着麻布衣服站在灵堂里给来送老爹最后一程的宾客答礼,川乌站在她的身边,他们虽然还没结婚,但在三千港人心中,他们俩就应该是这样站在一起,一起送凤天最后一程。
远处有车驶进三千港,一个男人抱着一对男孩从车上下来,眼眶红肿的团子跟在他的身后。男人将孩子们放到地上,牵着他们的小手走进灵堂,孩子们手里都拿着一支黄色的菊花,懵懵懂懂地学着爸爸的样子将花朵放在软糖姐姐阿公的照片旁边。男人低声对孩子们说了什么,两个小男孩急冲冲地四处张望,在发现幔帐后面的软糖后就前脚跟后脚地跑了过去。
“节哀。”男人穿着一袭黑衣,对着若梅鞠躬。
若梅已经哭没了眼泪,此刻放开手里正在烧的纸钱,对来者鞠躬答礼,她轻轻唤道:“阿赞,谢谢你能来。”
盛赞是从国外直接飞回来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直到看见凤天的黑白照才真的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他俯身抱抱若梅,给她安慰与力量。他说:“梅姨,坚持住,你还有凤凰和软糖。”
若梅久久沉默,最后抬起手在他的背脊上拂了两下已做回答。
团子上前一步握住凤凰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凤凰吸着鼻子叫了她一声:“团子。”
团子的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盛赞回过身,将团子搂在怀里,川乌低下头,低声说了句什么。凤凰吸着鼻子拉着团子的手:“川乌让我今天别哭,我一定会做到,我怕老爹惦记我舍不得走会变成孤魂野鬼。”
团子一听,赶紧抹干净脸,表示自己也不哭。
盛赞与川乌握了握手,告诉他:“公司的事你放心,眼下要好好照顾家人。”
川乌沉沉恩了一声,团子仰头看去,他的眼眶熬得很红,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能掉下泪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团子从没见过这样的川乌。她轻轻摸了摸川乌,像小时候那样看着她。川乌揉了揉团子的头,告诉她:“我没事。”
小小的角落里,书言书俊齐齐蹲在软糖姐姐身边,沙地里有小小一汪湿漉漉的水坑,软糖一直没抬头,蹲在地上玩沙,啪嗒啪嗒,水坑里的水越来越多,书言问:“糖糖姐姐为什么哭?”
书俊竖起小耳朵认真倾听。
软糖含着哭腔:“我阿公死了。”
“什么是死了?”
“就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可是我刚刚看见了。”书言指了指凤天的黑白照片。
软糖摇摇头:“我再也不能跟阿公玩骑大马了。”
书俊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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