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贼,就是笃定了他不会坐视不管他的事情,才敢这样嚣张!
谁管他去死呢……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道:“说正事。”
荣亲王吐了口气,正了神色,一字一句说道:“你还记得杜堇知吗?”
安逸陵点点头,“记得,先帝在位时封了骠骑将军,是个用兵良将,只是后来跟了沈致勤,成了叛贼。”
说起这杜堇知,与梁睿帝关系不浅。当时梁睿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去江南治理水患,结识了此人,两人引为知己,后来知道了彼此身份,梁睿帝便想将他召入麾下效力,杜堇知欣然应允。只是后来此人却在紧要关头投靠了沈致勤,让梁睿帝栽了一个大跟头,后来的皇位之争也添了很大的阻力。
再之后,沈致勤兵败,也是杜堇知护送去了滇南,但半个月后他却独自一人返回了京城,一把大火烧了自己的将军府,然后于城墙头上自刎。
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和他有什么关系?”安逸陵疑惑问道,人都已经死了十多年了……
荣亲王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子,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色,怕是要下雪了。他抬头望着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去。
“皇兄与他结识的时候,我也在场,三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后来他答应来皇兄麾下效力,我开心极了,有什么能比和好兄弟一起并肩战斗更让人欢喜?只是后来……”
“说重点,这些故事我不想听。”安逸陵眉头越皱越深,只觉得似乎有什么秘密要破土而出,让他觉得不安极了。
荣亲王被打断了也不恼,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追击沈致勤去了西蜀,那时候兵力不够,根本无法将之击灭,只能将之困在滇南,后来京城传来了他自刎的消息,我除了唏嘘伤感外也没别的办法……直到一个月后,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个刚出生的婴儿找到了我,说是那是沈致勤的骨肉,我才接过孩子,她就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安逸陵这会儿知道了,敢情这厮是收养了杜堇知的遗腹子?他猛地站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就这样相信了?”
荣亲王摇摇头,“我当时自然不信,只是我知道,杜家的后人都会有一块遗传胎记,绝不会错……那婴儿有那个胎记,还有杜堇知的信物。”
“你……我看你是脑子犯蠢了!那妇人如何找到的你?会不会是有心人利用?这些你都没想过?你收养了那孩子?”安逸陵吼到这里猛地一顿,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大,“这婴儿,是沈瑜?”
虽然这样问,可心中却几乎是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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