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来,裴元诤重新把画轴塞进了包袱里,悄悄地走出了苏九的闺房。
到了饭厅,裴元诤冷着脸坐了下来,身上无形地辐射出一抹寒气来。
苏九正在大吃大喝,忽见一木头桩子坐在身边,严重影响了她的食欲,便抬头不高兴地看着他。
“驸马,你不吃饭就别坐着,回你的房间去看书,乖乖的,嗯?”
被一个人死死盯着吃饭的感觉太酸爽了,她不喜欢。
“公主,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裴元诤垂着眼,连清雅的声音也透着寒气。
“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的?”苏九撇撇唇,冷冷反问,抓着手中的鸡腿便是一顿乱啃,然后翘起二郎腿,把鸡骨头扔给了桌子底下的旺财吃,样子嚣张跋扈得很。
“哼!”闻言,裴元诤高傲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玉身长立,当场走人,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潇洒不羁啊。
“裴青,你们家大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见此,苏九无所谓地一耸肩,继续吃她的饭。
莫名其妙对她发火,然后走人,这脾气比她这个公主还大!
裴青摇头表示不解,苏九切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吃过饭回到房间的苏九打开包袱,摊开那张发皱的画纸一看,才知道裴元诤刚才的异样到底为什么。
敢情裴元诤又吃醋了,不过这醋吃得真闷骚,不显山露水的,叫她怎么猜呀。
凝望了画纸上的温衍很久,苏九扬唇一笑。
此时此刻,温衍那个男人恨不得想杀了她吧,自己娇滴滴的老婆碰得却吃不得,哪个男人会受得了。
苏九猜得没错,淋了数桶冷水的温衍气急败坏地连夜叫百宝斋的老板进侯府把他腰间的贞操带摘下来。
老板却诚惶诚恐地说钥匙在九公主手里,他也没办法,除非叫铁匠去弄开。
这么丢脸的事情温衍怎么可能会被外人知晓,当即挥退了百宝斋的老板,脸色阴沉地在书房里来回焦躁地踱步。
他太大意了,以为那个草包九公主只垂眼他的美色,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心机如此恶毒,迷晕他,给他戴了这么个破玩意,叫他以后连女人都碰不得!
不行,他得把钥匙要回来!
打定主意的温衍第二天一大早就闯进了公主府,拿着手中的银枪,把上前阻拦他的护卫打得满地打滚,直接踹开了苏九的闺房门,大步走了进去,手中亮晃晃的银枪冷酷地朝榻上刚被吵醒的苏九扎去。
眼见着危险来袭,苏九一个鲤鱼打挺往旁边一翻,险险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枪,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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