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凤大大咧咧笑道:“吃就吃了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科学证明,多吃醋是好事。”
卓子朗尴尬笑了笑。
天底下估计没有哪个男人真的喜欢吃醋吧。
卢凤继续盯着珠帘内看不真切的那个丑陋男人。
卓子朗也就只能把醋当饭吃了。
一位邋遢的男人走进漠上绿茶楼,其蓬头垢面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昨天的张憧憬,刺鼻的汗臭味瞬间弥漫这个茶楼,让许多人暗恨不以,却只能掩住口鼻作罢,要是换作早几年,出现这种情况的话,估计早就有人看不惯要仗义执言嘲讽数落了,但是今时今日的大漠,不比往昔。
又过太多次因为出言不逊而死无全尸的事情发生之后,就很少有人管闲事了。
在塞北大漠有这样一句话,宁肯得罪知根知底的地头蛇,也不去多跟一个陌生人多说一句不敬的话。
这位恶臭的新客正是范长旧,他和段厚转战半月,时常大汗淋漓,又没时间洗浴,想不臭都难,再加上昨天晚上受了些伤,汗水和血水交杂在一起之后,那气味不做化学研究估计都没法分辨出来是什么类型。
不需要注意哪些打量他的眼神,和一系列嫌弃动作,范长旧很明白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所以进门后二话没说,便丢了一沓钱给去迎接他的小龙,然后让他烧水,他要浓重的洗个澡,然后不失庄重的见客。
小龙没多说什么,服务至上,立马去厨房给他烧了水,然后还特地按照范长旧的吩咐搬来了一个大木桶。
真真切切的要沐个浴,洗尽满身风尘。
小龙回到茶楼正楼,掀开珠帘,坐在正在抚琴的安妙龄的另一侧,轻声抱怨道:“还是这里香。”
“怎么啦,掉厕所里了?”安妙龄一心二用,打趣道。
“差不多。”小龙道:“安姐,你是不知道,刚才咱们茶楼新来了一位客人,那臭气熏天的,都快赶上粪池了,这会儿外边还弥漫着臭味呢。”
说着,小龙不自觉扇了扇嘴角。
安妙龄瞪眼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自己跑到我这里来呼吸新鲜空气,客人就晾着不管了?”
小龙拍了拍脑瓜子,“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安姐,我这就去喷空气清新剂。”
“搞快些。”
小龙离去,一边对各位客人表示抱歉,一边喷雾。
茶楼里总算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味。
琴音渐停,安妙龄双手摁在琴弦上,压制住最后一缕尾音,轻声道:“憧憬哥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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