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醒了,自力更生地靠上床头:“我自己可以坐起来啊,你叫醒我就是了。”
聂子臣亲了她额头一下:“疼你啊傻子。”
谢芷默心口温温热热的,看他备药的时候带着笑意的侧脸,视线下移,却看见他手臂上那些细小却密集的伤口——都是她的杰作。
聂子臣没回头:“你先吃饭,隔半个小时再把这些药吃了。我要出去一下,你记得别忘记。”
“嗯。”谢芷默目光定在他的手臂上,吞吞吐吐地问,“……很痛吗,这些口子?”
聂子臣顺着她的目光去看,这才抬了抬手臂:“还好,改天把你的指甲剪了。”
谢芷默不甘心:“怪指甲啊?你知道你昨天的样子有多可怕么,谁敢嫁给你啊……肯定会被家暴的好不好。”
他回想起自己的样子,确实幼稚又暴躁,那还不是被她逼的。他笑着问她:“你不是喜欢三百六十度抖s的么?怎么,这点就不行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还是只喜欢床上的?”
谢芷默算是悔死当初跟他提三百六十度这个梗了,一个枕头砸过去:“再贫就!分!手!”
一般情况下,她说出这句话,尾巴翘起来的某人就该收起尾巴恹恹地走开。
可是这次,聂子臣敛起玩世不恭的笑,突然凑到她面前,认真地问她:“你敢不敢?”
谢芷默没反应过来:“……什么?”
聂子臣避而不答,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乖,先吃东西。”
谢芷默状况外地拿起调羹,等到他走了才猛地反应过来,忽而笑了。
……敢啊。怎么会不敢呢。
只有在你面前,有用不完的勇敢。
※※※
谢芷默的低烧一直持续了三天,连请了三天假,到第四天体温才终于正常,立刻去《costume》开会,结果在走廊遇见明笙。
明笙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哟,面色红润呀,不是说大病初愈都兴弱柳扶风状的么?我看你跟度了趟蜜月回来似的啊。”
“别提了……我病一好就过来了,中午还要去我妈那里。我这两天躲着不见她,见了还不知道见了会怎么样呢,我怕一个说错话把她气得心肌梗死。”谢芷默拉一张苦瓜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啊,明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笙今天踩了双高跟鞋,在身高上碾压了她二十几厘米,弯下腰像拍个小女孩一样拍拍她的头:“这你就别管了,好好把心思用在怎么挽回你‘爱说谎的小女孩’的形象吧。”
她俯下身来悄悄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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