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门板练身手的时候,会投来略带怪异的视线。
“咳,咳咳……”
就在白司颜发愤图强训练脚力的时候,床头断断续续传来了几声轻咳,声音细腻而又清丽,像是山林里的清泉溪涧,听起来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悦耳。
美少年不愧是美少年,果然是咳如其人,便是连病态的声音都是如此的清雅动听……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了一声,白司颜发现自己对他的嫉妒又深沉了几分。
“哎哟!你可算是醒了!半夜里烧得厉害,可把我们急死了,好在一早上就退了热……来来来,婶扶你坐起来,这儿刚煎好了一碗药,是他爹一大早到山上采的,对医治外伤很有效,快些趁热喝了吧!”
见到躺在床上的那少年睁开了眼睛,农家大婶不由面色一喜,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随后从桌上端了药碗递过去。
闻到药汁苦涩的气味,东倾夜不由皱了皱他那好看的眉头,淡银色的眸子颇有些厌弃地朝那黑乎乎的药碗里扫了一眼,继而一扭头,满脸的抗拒。
“不喝。”
“你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这样任性……”见少年撇开了脸,面白如纸,明明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脸上的表情却是倔强得很,大婶不禁笑着说了他两句,耐着性子哄他,“这药虽苦,却有奇效,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不喝药,伤怎么好得快?”
东倾夜不为所动,眉心紧蹙,一副打死都不喝的模样,连着语气都生硬了几分,甚至还有些颐指气使。
“把药拿走,我说不喝就是不喝。”
“要不然这样,婶给你去拿些蜜饯来?你喝完药再吃几颗蜜饯,就不会觉得苦了。”
“不用了,我不会喝的。”
“这……你还是趁热喝了吧,屏着呼吸一口就灌下去了,不过是眨眼的事儿,哪那么难呢……”
农家大婶还在劝,端着药碗又凑近了三分,却不想东倾夜忽然扬起手来,一甩袖子打翻了药碗,口气冷冷的,还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