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丫站在地上四处张望,仍是不见另一只鞋,纳闷地挠挠头,突然间灵光一闪,猛地蹲在地上往床底下望去,果然见另一只鞋好端端地在里头,想是方才她一个不注意将它甩了进去。
伸手去探,却触及一个木箱子,心中一时好奇,顺手便将那箱子拉了出来,见是一只漆黑描金的寻常木箱,瞧着并无不妥,她顺手便开来,里头横七竖八扔着的玉石却一下让她愣在当场。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地伸手进去拿起其中一块玉石,玉石上清晰可见雕刻的痕迹,乍一看瞧不出是刻的什么,她顺手又拿出另一具细看,这一下却依稀认出刻着的是一只狐狸的模样。
苏沁琬一怔,连忙再拿出第三块,仍是狐狸的模样,而且瞧着比方才那块更容易辩认。
她不死心,将手上的这几块放到一边,又去翻箱子里的其他玉石,却惊奇地发现,每一块上面刻的均是狐狸,有的刻的比较粗糙,得仔细看一阵子才能认得出;有的却渐渐能显出狐狸的大体轮廓;有几块则已经将狐狸的形态刻画得有几分传神了。
其中一块的狐狸,细看之下却发现竟像是在笑着的,并且这笑容没来由的甚为熟悉。
苏沁琬皱着眉想了一会,随即起身对着桌上的铜镜展了个笑容,然后再望望手上那个笑着的“狐狸”,终于恍然大悟。
这“狐狸”的笑容,竟与她的极为相像!
她轻咬着唇瓣,蓦地抿嘴一笑,低低地嗔道,“坏蛋,刻得一点都不像,哪有狐狸会笑的!”
唇畔漾着的笑意越来越甜,她轻轻地摩挲着那笑容可掬的‘狐狸’,良久,才轻轻地将它放了回去,再合上盖子,小心翼翼地将那箱子推回了原位。
***
而另一间屋子里的赵弘佑,脸色却有几分凝重,下首的周源仍在低声回禀,“……所有一切确如皇上所料,徐良庆借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遗余力地打压燕尚江,燕尚江本就不干净,被他打压得几乎无还手之力,又苦抓徐良庆辫子不得,终于动用了他于启元五年贪墨所得的那笔筑河银两。”
“而这又正中徐良庆下怀,他兵分两路明里暗地派人去查,燕尚江……”说到此处,他耸了耸肩膀,一副无语又无奈的模样。
“燕尚江竟私下调动守军劫杀徐良庆明里派出的官员……”
赵弘佑一下又一下地轻敲御案,燕尚江从来便是个有勇无谋又暴躁的匹夫,早前还有个得力次子出谋划策,自那位死后,他行事便愈发无状,可也只有这种有资历有势力又不走常理的老流氓,才能让徐良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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