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兰姐儿估摸着是奔着嫁妆和容妹来的。据我所知邢氏的兄弟们都是很重礼教的人,后宅门风严谨,不曾听说宠妾灭妻的事情发生在他们家,所以这两年才有起势的风头。可是读书人难免迂腐,咱家兰姐儿骨子里性格太野,我又没有官职护她,若是兰姐儿远嫁江南,我们都看顾不到,受了委屈找谁说?”
“夫君说的是,我就是告诉夫君这件事情,至于兰姐儿的姻缘,我是都听夫君的。”隋氏温柔的嗓音软绵绵的,拂过白崇礼的脸颊,如沐春风。他望着妻子低眉顺眼的样子,一股满足感溢满胸膛,他忍不住捏了下妻子腰间,小声道:“就喜欢你这副样子,好像我是天下间你最看重的一切。”
隋氏无语,望着丈夫孩童般的言辞,放低声音道:“你是我的夫君,岚馨一辈子的依靠,兰姐儿敬重的父亲,我不听你的听谁的?”
白崇礼越听越舒服,差点就舍不得离开温柔的妻子了。
“娘~”一道软绵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白崇礼立刻站好,不再和妻子腻味,笑道:“小祖宗来寻你了,我去前堂待客。”
“嗯,夫君放心,后面一切有我呢。”
白崇礼和白若兰走个对脸,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说:“今个大家都会很忙,你记得帮衬娘亲。”
“女儿遵命!”白若兰吐了下舌头,笑嘻嘻的应声。
白崇礼向院门走了两步,忍不住又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屋内扑进妻子怀里的女儿,他这辈子唯一会用生命守护的两个人,妻子和女儿。
想到女儿的婚事儿,白崇礼攥了下拳头,当年他也曾想下场考试,却因为生病被娘亲埋怨。
除此以外,他也深知,这世上谁都可以参加科举,唯独他、不成。可是若无官职,又该如何护着妻子和女儿,此次南边战事刚起,他是否该去寻一个前程。南边不是京城,“他们”还会阻拦他吗?
隋氏吩咐人给白若兰煮了梨水,说:“听说你上午跟着表哥去骑马了?姑娘家怎么这般淘气,你都多大了,表哥多大了,还管人家李念要马来的?”
白若兰娇憨一笑,端着水杯喝了一大口,道:“绣红和娘亲嚼舌根吧!”
“别先怪丫鬟,我真要好好和你谈一下了。若兰,你眼看着就过了十二,是大姑娘了。灿哥儿把你当妹妹疼爱,但是你总是要有分寸的。男女七岁就不同席,否则名声上有亏损的都是女孩子。”
白若兰见母亲认真,心里多少有几分委屈,说:“娘亲,家里也没有人陪我玩……”她眨巴着眼睛,这些年来之所以和表哥亲近,还不是他们肯带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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