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言。
“这还不算是关键!可是今年夏日,大皇子脸上突然出现了类似的白斑……”
“脸上?”
“恩,小小的孩子皮肤最是娇嫩,可是整个侧脸全是白斑,看着特别恐怖。”
得病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起来骇人听闻,难不成是大黎皇室受老天爷惩罚吗?这话却不敢有人说出来,否则就是个死字!
“二皇子目前没什么,不代表日后没什么。还有就是皇帝……他如今另外一条腿也发现了白斑,若是有朝一日脸上也起了白斑,你觉得外人会如何说?”
“当年四皇子命悬一线,昏迷了好长时间不曾清醒,后来却被个路过的高僧下药给救回来了。有那懂佛理的人说,四皇子当时应该就是死了,却是强行逆天改命,触动了我大黎皇室根基……”
“娘,这种话可千万别往外说。”
隋氏挑眉,道:“你娘傻啊……所以大皇子的病也有了解释。据你爹的探子说,这白斑长在脸上特别可怕,简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所以说?”
“不管是太皇太后李氏,还是太后欧阳雪,还有一些知道内情的人,都希望你夫君即可回京。你爹心里……其实也是希望的……哎。”隋氏轻轻叹气,道:“若兰,你那个梦……这些年了,我也一直在想,不管怎么躲,难道我的女儿都注定是这大黎皇后!”
白若兰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若兰,娘亲心里也很复杂。皇后这名头听着好,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可是承担的责任也重。不过我瞅着女婿待你也是真好,那场梦就真这般重要,让你至今都走不出来?”
白若兰摇摇头,说:“也不是……”她想起黎孜念对于京中事情的淡漠,笑道:“怕是他自个不乐意要那位置呢。”
隋氏愣住,失笑道:“你说的对。若是他愿意,早在去年皇帝生病的时候就有所行动了。权利面前尚能守住本心,女婿这次还真是令为娘更加刮目相看……”
白若兰无语,心情有些凝重。
第二天,靖远侯送来信函,欧阳穆嫡亲二弟欧阳岑的长女欧阳春要进京,想让黎孜念和白若兰捎带着一起走。
黎孜念盯着信函,眼底流露出一丝冷意。这些年噩梦的困扰,真真假假,虚虚幻幻,编织成一段诡异的人生,或者说另外一个黎孜念的一生。他活在其中,痛在其中,生不如死。
造成这一切的是什么?
除了他曾经的幼稚、单纯、冲动以外,还有这一张张分外亲近的脸,母后,舅父,兄弟……最终化成白若兰越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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