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鼻上的山根,只觉得脑袋突突的疼,再不愿同邬合咏多说一句,摆手招了招周安,只道:“咱们走吧。”
邬合咏看他要走,还能厚着脸皮上前挽留,试探的询问:“谢公子,我信您说的,我信您说得,那您适才说得报仇……”
谢弥山顿住脚步,“我不管你信不信,若是你想报仇,以后就不要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会让我觉得跟你共谋,压根是在浪费时间。”
他的作为有些欲擒故纵的意思,若不是想好跟邬合咏共谋,那他今日也不会来了,不过是没到想到此人竟是这样的酒囊饭袋罢了,不过蠢一点也好,更能任他拿捏。
“好好好。”邬合咏连连点头,又有些不解的询问:“谢公子,您容我再问一句,那位可是你的亲弟弟,您为什么要……”
“亲弟弟怎么了?”谢弥山讥笑着轻嗤一声,一字一句的回应:“什么不听话,都得好好教训一番。”
邬合咏连忙应是,阿谀奉承着又请他坐下,“您是长兄如父,他不听话,是该好好教训他,只是不知道,您打算如何教训他,要不给他使使绊子,让他吃点苦头?”
人家两人是亲兄弟,他想着就算是教训,谢弥山这当哥哥的,也不会太过,顶多是小施惩戒罢了,这也没问题,只要让他出了心里那口恶气就好。
“不,他现在心思已经跑了,使绊子哪能教训他。”谢弥山自顾自的摇摇头,沉默片刻之后,探过身子去凑近了他,曼声道:“我要你除掉温止言,让他前功尽弃。”
“什……什么?”邬合咏惊惧不止,偷偷抬起头来瞄他的神色,等窥见那张浮着笑意的面容,只觉得后背发寒,他上牙打着下牙,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可温止言不是……不是您的岳丈吗?您若是除掉他,那他的女儿岂不是要恨……恨透了你。”
谢弥山不在意他的恐慌,只是朝他古怪一笑,“温止言现在还不是,不过等他死了,大概就会是了。”
温流萤他已经是势在必得,可是照现在这境况,他是没有机会得到她了,但若是温止言死了,那他的机会就来了。
至于她恨不恨他的,那又有什么重要?左右他只是想得到她这个人,又不要她的心,她的恨对于他来说,定点儿价值都没有。
邬合咏有些理不清其中的关系,他被谢弥山的计划吓破了胆,却莫名的激动起来,顺着谢弥山的意思,支支吾吾的又问:“那要怎么除掉温止言?”
“他不是还在大牢里吗?大牢里那么多不要命的人,又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随意择一样,就能要了他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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