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几分肉的脸上,如今两个颧骨高高耸着,一双凤眼也给熬抠了,来不及刮洗的胡子和发髻蓬乱不堪,身上甚至还散发着血腥恶臭。
那日平息了宫变之后,剩下的事情自有卢彦孝与卫无忌等朝中重臣接手,李纪这个没有实职的冠华大将军并不方便出面,再说,他也是实在撑不住了,从北疆昼夜不停的狂奔回来,哪怕是铁打的人也要丢了半条命,更何况还有这几日禅心尽力的奔走谋划和厮杀,李纪自己头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力不从心。
前日,将皇伯父从壁橱了抱出来放到了龙床上后,李纪硬撑着等到太医诊脉完毕说了一句性命无忧,便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栽倒在地上,而后也等不及回府,就直接在东宫宣肃殿里随便找了张床就倒下了。
见陈鹤半日不语,李纪不由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事支支吾吾的,莫非是崔泽厚那边又出了什么手段?”
陈鹤连忙否认道:“启禀郡公爷,崔泽厚现在一心想将罪责推到皇后娘娘一个人头上,不过他拿来当宝的安南王世子,却一口咬定是他挑唆胁迫安南王出兵的,这老狐狸也是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如今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陈鹤说完这些,突然伏身跪在了地上,深深一拜说道:“郡公爷,小的请求郡公爷,不论待会儿小的说了什么,还请郡公爷千万爱护自己的身子,您今日不比之前,经不起多少折腾,郡公爷,属下刚刚接到费冲的急报...夫人,夫人她在北疆回来的路上,失踪了.....”
李纪在刚听到夫人二字的时候,便已经蹭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再听到玉华失踪一说,脚下一个绊子便从那脚凳上掉了下来,还好陈鹤与旁边立着的小内监手疾眼快一起将他扶住了,否则便要结结实实摔个大马趴。
陈鹤前面的劝说显然都白费了,李纪哪里会听的进去,他马上启禀了李济民,执意要带着自己旗下的营军马上出发,李济民见他这副样子怎么会肯,两个人争的快吵起来了,最后还是车芷兰出面,好说歹说才劝李纪又在东宫修整了一天,而由李济民另派了人骑了快马当天先出发去和费冲接头,第二日又帮李纪配了好几辆车和马匹,以备他路上轮番驾乘,李纪双股从北疆回来的时候便给磨烂了,此时实在是无法再骑马了。
此时,仍滞留在那北疆官道上的费冲,也是过的生不如死,费冲本是个很冷静的人,但在那间小酒肆里发现夫人不见了的第一时候,他真是差一点就要挥剑自刎了。
而现在一边等着郡公爷带人过来,一边漫无目的地在荒漠里搜寻夫人的下落,费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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