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成了拳。
顾知欢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看着他。
显然是吃准了韩越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对她下手。
外面还有十几双眼睛盯着呢。
深吸一口气,韩越松开了拳头,笑容克制而有礼地道:“我刚刚只是有些被吓到。”
“那就好。”顾知欢点点头,话音刚落,她忽然一脚踩在韩越腿间的轮椅上,脚下用力,韩越连带着他的轮椅就被推向了墙角。
顾知欢整个人抵着轮椅,压根不让韩越动弹。
韩越警惕地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顾知欢右手端了药,递到韩越面前。
韩越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我不喝。”
“怕苦?”顾知欢问。
韩越别开脸,不去看眼前的药。
一勺药递到了他嘴边,贴着他的嘴唇,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不容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顾知欢说话的声音格外温和:“这次喝完,我让人换成药丸。”
韩越张口想要反驳。
顾知欢的手腕一翻,贴在韩越嘴边的药就流了进去。
韩越无意识地张口吞下,苦涩的药味让他的脸色格外难看。
“张嘴。”顾知欢说。
韩越尚未反应过来,一颗糖已经沿着他的齿缝触到舌尖。
甜的。
韩越垂下眼,默不作声地卷走了顾知欢指尖的糖。
顾知欢慢吞吞地一勺药,一颗糖地喂着人,她像是在这件事里找到了无尽的乐趣,抬手奖励似的在韩越头上摸了摸。
“刚在看什么?”
韩越沉默了一下,冷声回道:“梁邱生的生平。他前脚刚想托我查他母亲遇害之事,后脚就出事了。”
“是有点巧。”顾知欢放下药碗。
“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顾知欢看了他一眼,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开口道:“梁邱生的青狐裘去哪里了?”
话音一落,顾知欢和韩越齐齐怔住。
似乎都想不到对方会同时说出一样的话。
顾知欢别有深意地打量着韩越,缓缓凑近了他。
奇迹般的,顾知欢看见韩越头上一直顶着的“?”终于出现了变化。
她凝神一看。
只见韩越不动如山的脸上,惊慌失措地飘过了六个字。
[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