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迟疑,且慎重。
霍之汶应下,很客气:“好。那我挂了。谢谢你。晚安。”
她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也开始慢慢地往前走。
适才男人坐在卡座里身形并不鲜明,此刻直立行走,颀长劲瘦,背影看过去,黑色长风衣被风吹起一角,是她非常熟悉的一抹剪影。
她在脑海里逡巡搜索——
不过三五秒便有了结论。
是杜飞龙航拍到的那个男人。
每日坚持在同一个地点摔倒的那个男人。
只是今天多了一条狗相伴。
他摔倒的位置……霍之汶顺着长街望过去,就在前方那个交叉路口。
她和他往同一个方向走。
临近那个路口,她身前相隔四步远的一人一狗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男人手里还握着绳索,缓慢地转身:“你好。能不能告诉我,我脚前是什么东西在拦路。”
不好,有仇。
难道不能自己看吗?
霍之汶腹诽着往前走了两步,那犬竟也转身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
完全不似适才酒吧内啃她裤脚时不近人情的模样。
她不同狗记仇,但是人嘛……
她又往前靠了一步,就当看在狗的面子上,她决定开口说话:“除了路,什么都没有。”
男人点头,比在酒吧内斯文有礼很多。
甚至对她微笑:“谢谢。”
霍之汶看着他迈步往前走,他的步子刚迈出去,她一度很想献爱心将他拉回来。
他身前有一块凸起的石板。
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颀长的身躯矮下去被翘起的石板绊倒摔在她面前。
他落地的声音很是沉闷,且没有即刻起身。
霍之汶蹙眉上前,僵持着站在一旁,犹豫是否该伸出手拉他起来。
男人的右手松开握了许久的绳子,摁在湿凉的石板上,小心翼翼地起身,左臂试探着撑在一旁的墙上。
他的视线没有焦距。
他看起来无助,但并不仓皇。
甚至在无奈的笑。
霍之汶这才发现了症结所在,原来这人竟看不见。
他起身有些吃力,霍之汶将手递过去碰到他摁在石板上的手。
她的手寒凉,他的手滚烫。
是两种极端不容的体温。
她是畏寒受冻所致,她触手的滚烫,同样是人体非正常体温……像是发烧。
他发烧。
男人手一缩,没有即刻接受她的帮助。
霍之汶甚至拿不准他是否知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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