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清笑了下,问:“沉吗?”
“下去。”霍之汶从牙缝里挤出了些声音。
他上本身赤/裸,像只蛰伏的雪豹,突然问她:“会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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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汶不常进厨房。
席宴清倚在一旁,虽然他看不见,多少给了她一些压力。
凡事她总想做好。
“有忌口的吗?”她问。
“目前还没发现。”
“那就好。”
“擅长做什么?”
“部队里帮人拆过整猪。专业点来说,叫分/尸,分猪的尸。”
他笑:“真全能。”
各种厨房用具齐齐作响,席宴清听着这些久违的声音,又笑了下。
这个世界上,给他做过饭的人不多。
他在纽约的那间公寓,厨房鲜少开火。
偶尔大哥商浔飞纽约到他那里,休整的那几小时到几十小时才会到他那里探望,下厨做菜,抨击他不规律的饮食和生活习惯。
让他尝到人间烟火的味道。
可那个原本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他的人,已经死在五个月前。
死在那场无尾的空难里。
死无全尸。
不仅死了,还被抹了一身黑。
那个好的像傻子一样的人,是舆论里十恶不赦的渣滓,谩骂成堆。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一个人人诛之的精神病?
席宴清微微一笑,只觉得讽刺。
他想替他清洗那些污渍,可刚开始这条路,就废了一双眼,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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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油的香气扑到鼻端,席宴清笑笑撤身离开。
上身赤/裸游走,渐渐感觉有些凉,他回到床畔的衣柜里摸到一件线衣套在身上。
手在关衣柜门时,触及到放在衣柜里的两个册子。
是离开纽约的时候,他的助理陆地放进他行李箱里的。
一本是他的摄影作品集——东非掠影。
一本是他采风时镜头捕捉完了那些景物,又随手勾勒的一些素描,也被陆地装订成册。
现在和曾经是翻天覆地般不同。
不能想。
不能想空难。
不能想大哥。
不能想那些谩骂的声音。
……
额角的青筋突然骤显,他站在原地只觉得头部像被钢钉贯穿般疼。
攥拳抵在衣柜上,而后身体贴向冰凉的墙壁,大口吸气。
耳边响起当年大哥商浔拖着行李箱离开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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