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翻事关《第三眼》的旧事,温九经常有种做贼的感觉。
她自诩入行以后绝对对得起良心,从未哗众取宠刻意引人眼球,可在《第三眼》这茬上总是莫名觉得心虚。
她们姐妹大概真是和霍之汶犯冲。
温岭没和霍之汶本人战,已退。
她面对霍之汶不战也已经怯场。
谁让霍之汶当过兵,个头还比她高那么多。
看着就像武力值惊人,不好惹。
这么一琢磨温九顿时有些头疼。
霍之汶一路飞车,她坐在旁边,思绪已经吭吭哧哧地跑远了十万八千里。
等霍之汶猛刹车,温九即刻解开安全带,横冲直撞地开门奔向陆地。
差点把毫无准备的陆地撞扑到地上。
陆地即刻赏了一个白眼给她。
必须要礼尚往来,温九即刻翻了个白眼回去。
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她恨不得真得全吐出来淹死陆地这个恶意支使她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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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寂。
轮胎激烈地摩擦地面的声音乍响,席宴清眉便一蹙。
温九开车绝对不会是这样的风格,他熟知的人里,只有一个人行事这般雷厉风行——他的霍之汶。
陆地嫌弃地推温九,很殷勤大叫:“师母,你怎么来了?”
霍之汶眨眼冲他笑:“不找你。”
不用她出声,刚刚陆地一句吼已经证实了席宴清的猜测。
此刻再回想刚才的刹车声,他的眉头禁不住一跳。
这女人到底是想考察下她的命有多硬,还是想看看他的心有多能抗压?
他因她的无畏而被吸引,有时却又在她的无畏之下输的彻底。
温九的唇色因坐了一路飞车淡的不成样子,攥着陆地的手想吐又吐不出来。
陆地很知趣地拽着她这个包袱往一侧移了几步,给霍之汶和席宴清留出一些空间。
席宴清没动,仅长眸微眯。
他不想凶她。
霍之汶看到他这思考时惯用的神情耳朵就下意识地一抖。
上一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他从纽约飞回来的当晚,她没听他的嘱咐等在家里,而是一意冒雨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