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汶没有回答,温岭已经接了下去:“这么多年,空难的事情我想你现在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蔚蓝航空未来一定会倒下去,边家人必然受累。毁掉边少的大好前景,你是否忍心?”
“如果你不忍心,就可能会对席宴清狠心。从此以后我离开他的世界,离他远远的,不是爱而不得便要毁掉,我从来不希望他被别人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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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岭的话一字一字吐得很慢。
霍之汶将从她身上移开的视线重新投向她。
在这一刻,她突然察觉到温岭的可爱,在那些她最初看到的厌之后,她从温岭身上汲取到了善意和期许。
温岭问的,其实不过是将来边疆和席宴清二选一,她会站在哪里。
何尝需要等未来。
温岭身为旁观者也许有疑问,可她自己,早便知晓答案。
这从来不是一个多选题,不需要分析,不需要理智,全凭直觉,她自己甚至也没有左右的办法。
感情,从来伴随着情不自禁。
她的答案,从五年前便没有变过。
善,一起走下去;恶,一起改邪向善。
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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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汶并不乐于向外人解释。
温岭最后那句话,抵消了她的排斥,她告诉温岭:“我可以对边疆说对不起,但是不会对他这样开口。”
她可以对不起世上的任何人,但不会首先选择牺牲他。
温岭一怔,唇角勾起的笑意萧瑟。
霍之汶不是她温岭。
她从一开始,从最初隐瞒那瓶公之于众的药物的来源,秉承的是“为他好”,觉得她是为席宴清好。他应该理解她。
可这种一厢情愿,实在是令人心生厌恶的东西。
她没问过席宴清要不要。
这种“为他好”却罔顾他意愿的决定,出现的从来莫名其妙。
她和席宴清终究不是戏里和故事里的男女主角,没有那种千回百转之后,他最终能感激谅解,并且为之感动修成正果的结局。
故事终究是故事,现实是,温岭是温岭,席宴清是席宴清。
他找到了他的归宿,而她的终点如今只能和他歧途。
“我承认”,温岭声音微颤,“你在他身边,能比我更好的保护他、帮助他。”
话到这里她又摇头笑:“不过他有时大男子主义,不喜欢这样。”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最初做摄影师时的意气风发,自由自在。商家没有给过他多少东西。不多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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