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像答应妈妈的那样坚强,也没办法像答应爸爸的那样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也只等来几个叔叔阿姨,抱着她下楼。
她哭得发音不清:“叔叔,我爸爸呢?”
身体很壮的叔叔只告诉她:“在下面等你。”
她好像知道了,可隔了一分钟,又问:“我爸爸呢?”
坚持确认着什么,好像也开始怀疑什么。
直到她在楼下真的见到了手撑在腰后,即便抓住了底层的下水管道铁杆,免于摔成一具破碎的尸体,却身体因为惯性猛烈地撞向墙壁而此刻不良于行的席宴清。
流沙一直在哭,看到席宴清的即刻却停了下来。
小姑娘不顾身上的伤口,想要从陌生叔叔怀里挣下来。做到的那刻,又慢慢地走到席宴清身边,仰着头看着他。
后背撕裂般,席宴清不方便蹲下身。
流沙摇着他的手,这才笑起来:“爸爸,你没有骗我。”
这黯淡的夜,此刻因这灿烂的笑,而亮了起来。
***
坐在回城的车内,流沙即便在就位的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也坚持让席宴清抱着,不肯离开,前所未有的依赖。
医生告诫席宴清进一步检查他的伤势,却也在此刻遭到了这个专心抱着女儿的男人的拒绝。
霍灵均跟着警察前来,见他悬在四楼的外墙处时,心跳瞬间漏拍。
此刻见他们亲昵地贴在一起,开始向所有的亲人报平安。
只留了一个霍之汶,给他们父女。
***
霍之汶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将这几年一家三口所有的经历回想了一遍。
还有没能成行前去的鸣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