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行事当应运而为,”性格不那么直率的夏飞博这次直抒心意,眼神坚定,声音铿锵有力,“我等即得了这样的气运,当牢牢握住!”
林风泉徐文思齐齐看向夏飞博,忽然哈哈大笑,“原来飞博兄也会有什么说什么,不是非得别扭着等别人猜出来才骄傲地哼一声啊——”
夏飞博微怔,看了眼纪居昕,也胸膛鼓动笑了起来,全然不介意好友揶揄,“你们知道就行了,嚷来嚷去的让昕弟笑话。”
林风泉徐文思这才看过来,纪居昕抬手以袖遮面,“你们随意就好,我什么都没听见……”脸看不见,声音里却含了浓浓笑意。
“哈哈哈……”
徐文思笑的也想用袖子遮面。只因搭着他肩膀的林风泉的已经笑到后槽牙都看到了,实是不雅。
待一串畅快笑声过去,几人连饮了数杯茶,才安静下来。
不知何时,他们对纪居昕的称呼,已经固定成了颇为亲切的‘昕弟’。可算上这次,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纪居昕一点也不怕生,明明那么聪明,和他们相处起来却一点也不防备,反倒处处善意提点……几人眸光流转间,颇有些讶异。
纪居昕细瘦手指托着茶盅,唇角含笑地欣赏窗外一枝早梅,一点也不介意三人私下眼色交换。
结构稳定的小团体,突然蹿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没身份没地位,却奇迹般很快融入,还不引起任何一人反感,本身就很奇怪。
然少年人赤诚,只要没有利益冲突,相交心思纯粹,又展现出自己的真诚和实力,志同道合,很快成为友人也很正常。纪居昕相信自己,也相信这双历经世事的眼睛——不会再看人不清。
良久,林风泉开口问道,“昕弟对卫砺锋很熟?”
“怎么可能?”纪居昕哑然失笑,“你们觉得我这般身份,会认识这样的人?”
林风泉摇头。一直居于乡下庄子,眼界圈子都太小,不可能认识卫砺锋,可是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猜测结论?
“乡下有铃医。”纪居昕复又看着那枝早梅,声音略低,“有次我病的很重,铃医说我没救了,若能面见灵泉寺的方丈或可还有机会,不然只能等死。庄子放了人,那个铃医不放心,跟着我一道去了灵泉寺,为防我意识昏离,他给我讲了很多故事。”
“铃医走过许多地方,认识很多人,听过很多事,他知道卫砺锋。”纪居昕转过头来,眼梢微抬,眸内含笑,“所以我知道这个人。”
“卫砺锋沿袭父辈脚步,斥候出身,小小年纪历经多次生死,非但没死,一身本事越来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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