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武有情?不,他堂堂朝廷命官,怎么可能对一个乌蛮祭司动心!他只是久久等不到救援,因此短暂的失去了希望而已,绝对,绝对不是心甘情愿!
熊莱阴森森地威胁道:“无耻小儿,你再不走,我就给你下更毒的蛊,让你肠穿肚烂!”
苏砚急了,想劝苏既明离开:“公子……”
苏既明并未退缩,放低姿态哀求道:“阿妈,我知道,你们苗族女子最重情义。我并不是你想的背信忘义之人,我当日是遭遇海难才流落异族,我也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只是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我是汉人,他是乌蛮族人,许多东西横亘在我们之间,他不可能为了我背弃他的族人,而我,我亦有亲人族人,我的祖母也如阿妈这般年纪了,她每日在京城里盼着我回去,寄来的信纸上都有泪痕,我如何能抛下他们不顾?哪怕阿妈不能为我解蛊,至少也请告诉我蛊虫的危害,如何能令它不发作,我不想祖母盼不到我回家。”
苏既明这番话打动了熊莱,她不再强行关门了。苏既明之所以搬出祖母,便是算准了熊莱这个年纪应当也有儿孙,多少能够体谅他。果不其然,片刻后,熊莱冷冷道:“你进来,我帮你看看。”
苏既明吁了口气,赶紧跟着熊莱进屋。
熊莱的屋子里十分昏暗,没有油灯,外头的光也很难透进来。她走到墙角,苏既明伸长了脖子看了半晌,终于看清墙角放着一个陶瓷大罐。熊莱打开罐子,从里面捉了一只什么东西出来,丢在银碗中,又走回桌旁。
这下苏既明看清了,银碗中放着一只血红色的蛊虫。
苏砚十分紧张,他想拉着苏既明离开,但苏既明不肯走。他偷偷把手按在腰间藏的匕首上,如果这只蛊虫有什么动作,他就要一刀把蛊虫刺死。
熊莱道:“你放血进去。”
苏既明警惕道:“我放血进去做什么?阿妈不是替我解蛊么?让蛊虫饮我的血,不是要下蛊?”
熊莱掀起眼皮看看他:“谁告诉你让蛊虫饮你的血是要给你下蛊的?”
苏既明十分糊涂。蛊术是苗族秘术,并不外传,他虽然看了许多书,但也没有哪本书上仔细说过蛊是如何下的,反倒是各种猜测谣言传的十分玄乎,有说只要被苗女看一眼就会中蛊,有说苗女对你吹气便是在对你下蛊,苏既明想当然地以为,喂蛊虫饮血,也是下蛊的一种方法。
熊莱道:“蛊虫入了你的身体,才算是对你下了蛊。你放血喂蛊,血离了你的身体,对你能有什么影响?这是一只蛊王,我不过想让它闻闻你的血,看你究竟中了什么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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