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温,条件苛刻,就是最厉害的苗女,一生中能养出一只金线蛊已实属不易。”
顿了顿,张希汶接着道:“世人言苗女能随心所欲给人下蛊,也是误传,蛊虫只有进入人的身体之后才能发作,要么骗人服下,要么强制人服下,若是坚决不吃苗人递来的东西,又哪有这么容易中蛊?那金线蛊进入人体后,会分泌毒素,也得过上一段时日,中蛊之人才会被蛊主操控。总之,不必担心,蛊若真有那么好下,早已泛滥了,随随便便就能蛊惑人心的话,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听到蛊虫进入人体才会发作的时候,苏砚不由偷偷瞥了苏既明一眼,被苏既明瞪回去了。
苏既明清了清嗓子,道:“你倒是了解的透彻,怎么,吃过苗女的亏吗?”
张希汶笑了笑:“我祖母就是很厉害的苗女。在岭南,异族通婚并不少见。”
苏既明有些吃惊。
很快,马车驶到了大牢。狱卒苦着脸告诉苏既明:“大人,打了两天了,他不承认自己还有同伙,怎么打都不肯供。”
苏既明摆摆手,让狱卒带路。
卜天已经被人上过刑了,为了逼他供出是否还有别的同伙,他被鞭子抽的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
苏既明站在牢门外,并没有立刻进去,恍惚间有点走神。
说起来,他和卜天倒是有些缘分的。那时他得知自己落到了乌蛮人的手里,想要隐藏身份,他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人就是卜天。那会儿卜天刚刚逃走没多久,官府正在通缉他,谁也不晓得他躲在什么地方。卜天是一个很好的用来伪装的身份,正好他又会说苗语,再合适不过。
苏既明的心眼跟肠子似的弯弯绕绕,直接说自己是被朝廷通缉的乱党不合适,真正的乱党怎么可能见人就说?于是他就说自己是苗族商人,半遮半掩说自己得罪了人,迂回婉转地拿一些他所知道的卜天的事往自己身上套。如此一来,假使乌蛮族人对他的身份存疑,找人去打听,也很有可能以为他是隐藏身份的卜天,而不是汉人。
“公子?”苏砚见苏既明站在牢房门口迟迟不动,不由轻轻叫了一声。
苏既明回过神来,一步跨进了牢房。
被五花大绑的卜天抬头看了眼苏既明,神色警惕。
“苏大人。”狱卒们纷纷向他行礼。
卜天对朝廷官员显然深恶痛绝,听众人管苏既明叫大人,恶狠狠地朝着苏既明啐了口含血的唾沫,用苗语骂道:“畜生!”
立刻有狱卒上前狠狠给了卜天两鞭。那卜天倒也是个硬骨头,都被打得没一块好肉了,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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