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没起床,住在隔壁的原随云已经听到不停的喷嚏声了。
“阿云你真是乌鸦嘴……阿嚏!”拎起笔给自己开了张药方交给丁己去抓药,小丫头揉着鼻子,哀怨道。
原随云坐在窗边,手下抚着琴,琴声叮咚中,只听他淡然道:“是谁半夜跳大明湖去的?”
“额……”
自知理亏的小丫头摸着鼻子,心虚地转头。
这一转头就看到了已经打开了琴面露出琴腹、整个儿拆开的琴盒。
“对了,阿晚你不是说自己医术不行么?”忽而想起来,原随云疑惑地问,“但是你刚刚给自己开方子……倒是极为利索。”
何止利索,简直就是一气呵成什么都没想就写完方子了——其纯熟度让原随云禁不住怀疑那丫头是不是随便找个方子抓着吃。
“啊,那个啊,是药圣爷爷给小孩子开的预防风寒的方剂,”小丫头随口道,“我一字不改都背下了。毕竟我不过是稍稍有点着凉,没什么大碍,那方子拿来用正好。”
原随云沉默了。
也就是说,刚刚那真的是在默写……
……真是庸医。
难怪死活不肯医人,就算是医也只医伤毒,这等医术果然还是藏起来不让人看到的为好。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但即使是原随云自己也没发现,他此时浮现在脸上的,不是嘲讽也不是嫌弃,而是仿佛无奈般的温柔微笑。
对其他人如此认真负责,哪怕是陌生人都这般上心,怎就偏偏对自己的身体那么马虎呢……
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比二胡更为缠绵的琴声在室内响起。
比起自己突如其来的风寒,小丫头更加在意其他的:“香帅现在查得怎么样了?”
“他的线索几乎都断了:我的人去得慢了些,朱砂门的长老杨松、天星帮左又铮的二师弟宋刚,这两个保管那封书信的人已经送了命,倒是保下了海南三剑之一、灵鹫子的师兄天鹰子。不过天鹰子受伤过重,现如今还在昏迷中。便是他醒着,恐怕也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原随云微微摇头,“动手的人武功极高,若不是丁丙拉了一把天鹰子,恐怕他早已毫无知觉地送了命。”
这等武学差距之下,就算天鹰子还醒着,也不会察觉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小丫头皱起了眉头:“丁丙也没看到人?”
“只见了一个黑影,没留下什么线索。”
“这倒是厉害……”小丫头扁扁嘴,风寒来势汹汹,害得她现在吃什么都没味道了,刚刚放了颗桂花糖在嘴里也只尝到了甜味没尝到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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