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良却劝道:“殿下明日就要起程去江南,这,这......”他是想说,殿下身边带着个姑娘,若是被言官知道了,又是一番动荡,实为不智,况且,他们这趟行程极是危险,又要隐蔽行程,带个姑娘确实不大方便。
恒王却对他摇了摇头,“赵斾生死未明,不能叫他后院失火,这样的良将,是本王之福。”
许晋良这才恍然了悟,略一思量便想通了其中关节,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姚娡醒过来时,头来晕着,昏沉沉的随着马车摇摇恍恍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等到觉得有些不对劲,用手撑了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坐起来,透过帘子照进来的光亮,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是躺在马车上的,而她身旁,有个端坐着的年轻男子,正拿着本书在看,许是听见她的动静,他一抬眼,便和她双目对上了。
“你醒了,可有觉得不适?”他醇厚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关切,她这才瞧清楚,原来是那日在琉璃寺里碰到了男子。
她大惊,花容顿时失色,说出来的话都在发抖,“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不,不不,这是哪里?我的丫头和兰嬷嬷呢?”
她快要急得哭出来,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不好的念头,难道他是个坏人,把她掳了出来?那她身边的丫鬟和兰嬷嬷呢?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一想,再也抵不住心中无限放大的恐惧,她紧紧的抓住马车的车壁,要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他见她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睁着双黑白清澈的眼晴,泫然欲泣,脸色苍白,一脸的戒备瞧着他,他放下书,马车里有个四四方方的小茶几,茶几上是一套白色的茶具,他亲手倒了杯茶,朝她递过去,笑道:“这事说来话长,姑娘难道认为我是坏人不成?”
她见他笑得光明磊落的样了,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她的心底也起了疑惑,她确实口渴得厉害,到底抵不过对于茶水的渴望,捏起杯子,到底不习惯当着一个外男的面喝茶,就用袖子遮了脸,却又喝得急,待杯子见了底,她发出了呛声。
她把袖子放下,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再不敢看人。
他见她把头垂得不敢看人,却伸了舌头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像个讨吃的孩子,好像吃不够还想要,他的心微微的软了下来,怜悯地给她又倒了杯茶。
她这回没有置疑,端起杯子漫条斯理的喝完了茶,到底是对他轻声道了遍谢。
“你放心,你身边的人都还在琉璃寺,我留了人在那边看着,想来不会出事的,你安心便是。”他见她嘴边残留了一丝水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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