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又挠心挠肺的思念。
姚娡这一嫁出去,原本就不堪热闹的小院越加冷清了。正院黑漆漆的,只有东厢房这边荧荧几盏秋灯。
姚姒倚在炕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上的一本坊间的话本,很有些心不在焉。从前再是烦心事多,也不曾这样的乱过心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她到现在都不敢去想,实在是叫人羞。眼神儿时不时的就往门边的帘子瞅,殷切的希望下一眼就能瞧见令自己魂不守舍的那个冤家。
绿蕉在床边铺床叠被,转过身来便看到她这么个失魂的样子,心里很有些想笑。姑娘这样一个端得住的人,却不曾想还会有这么一天。“也不知道这雪要下到几时?”她没话找话,转身来提了温着的茶壶倒了盏茶放在炕几上。自从红樱嫁出去,屋里便只有她和海棠两个大丫头了,昨儿夜里虽然是海棠在值夜,可姑娘屋里就没熄过灯,昨夜里赵斾便来了,只是姑娘那会子醉得厉害,莫不是叫人看见醉态而还在难为情?
姚姒丢开手上的书,捧了茶盏,拿手指轻轻的描摹茶杯上微凸的花纹,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她,“这雪且还有得下呢。”她记得前世也是这一年到的京城,纷纷扬扬的雪下下停停的,最终酿成了灾祸。她忽地灵光一闪,如果是这样,京城大雪成灾,那赵斾是不是就能晚一些离京。怪只怪昨儿夜里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今儿早上又是那么幅光景,偏偏忘了问他是什么时候归京的,能在京里呆多长的时候。
绿蕉没曾想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又叫她晃了神儿,正要搭话时,门上帘子被人一挑,一阵冷风灌入,赵斾便走了进来。
姚姒打了个冷颤,抬眸便往门边儿一瞧,灯火杳杳下,不是赵斾是哪个?
她还在炕上歪着,看到他来便一个急起下炕去迎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急切,赤着脚连鞋都忘了穿。
子夜荧荧,灯昏欲蕊,赵斾的心雀跃起来,见她亦着脚就跑到了自己面前,毫不避忌的伸臂把她一把打横抱起,嘴上连声的怨怪,“怎地还像个孩子似的,鞋也不穿就下地儿跑。”话一出口,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像样,这境况怎么像个爱抱怨妻子不听话而丈夫倍感无奈的怨叹。
姚姒搂住了他的脖子,羞得顿时往她怀里缩。屋里还有丫鬟在呢,他就不能避着些。
绿蕉朝赵斾慌忙一福,红着脸就退出了屋子。
赵斾把她放到炕上,瞧着她羞羞怯怯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你身子不好,再一受凉可不又是一番折腾。”
姚姒心里就像裹了蜜一样的甜,心里晓得他这个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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