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传话,只把手轻轻在门上叩了几声,里头的赵斾便知她的意思了。他极不舍地把她放开,又替她整理衣衫和头发,末了轻声道:“今儿府里太忙乱,我昨儿下午才到京,只怕还有两日要和兵部做交割,过几日我再去瞧你,不许乱跑,要乖乖在家里等我。”
看这话说的,真把她当成孩子似的,只是为何心中那样甜蜜,她嗯了声,眼中有着不舍,也替他抚了抚衣角。
“一会你还去晚露台那边,等祝寿的时辰到了,你再和你表姐一同去,万万不可以落单。”他又絮絮交待,像吩咐不听话的孩子一样不准她做这做那的,一面和她道别,“我在这里看着你走。”又示意海棠上来扶她。
姚姒怕人瞧见,忍着不舍下了楼,扶了海棠的手没一会子便沿着刚才的路往晚露台走,等到了晚露台,便瞧见姜梣还在研究那幅画,似乎她才消失一会会,并不以为常。
绿蕉心中有数,连忙上前扶她坐下,却是对她小声道:“奴婢瞧着这梣姑娘倒像是入了魔般,自从姑娘走后,便一直把这画拿在手上细看,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姚姒掩嘴一笑,想到赵斾为了和她见一面,这样煞费苦心的把姜梣的喜好摸得透透地,便对她生了些愧疚。她竟没想到姜梣爱画成痴,思忖着回去后,就从姜氏留下来的一部份书画里面挑两幅前朝的真迹送给她。
而此时,定国公夫人正和宜敏长公主说起姚姒来。屋里静悄悄地,只有宜敏长公主温和的声音在劝她:“这孩子我也见过,模样品性都不差,虽说出身是不够看的,只是我不免劝你几句,咱们这样的人家,已然是富贵至极,挑媳妇也不尽是看人家的门弟,还得看小五他中不中意。”
定国公夫人自小就把宜敏长公主当亲姐姐一样的尊敬着,两人又同是在太后膝下长大的,情份非是一般,这话谁来劝都不大好,还真的只有宜敏长公主的话,她才能听一些。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来了,定国公夫人便叹了口气,“我原是指望着芳姐儿能挣些气,她自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可到底知人知面难知其性情,我不这略在她跟前透了些音儿,这丫头便一把将人置于死地,终归是我看走了眼。”
宜敏长公主笑了笑,“你自己说说,是儿子重要还是媳妇重要,这日子是小五他自己过的,你又何苦去当那个恶人呢?非是我要骂你几句,若你肯服个软,他赵公爷也不会一去西北多年不归,你心中有怨也是正当,只不过为了和他置气,有的没的都扯在到小五身上来,说个不好听的,若那姑娘真被芳姐儿给害了,依着小五的脾气,还不得把京城捅破了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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