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裴三娘自己的嫁妆都给准备了,村子里一时又得羡慕起裴三娘来,继而赞叹陈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苦了陈时的母亲肉疼那些钱,偏偏在人前还不能表现出来,几天下来,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躺在床上装病,儿子的婚事只由他自己瞎倒腾去了。
因裴三娘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陈时与裴三娘的婚事也要抓紧起来,但该有的礼数都俱不能少,这样折腾下来,倒和来福的婚事差不几天了,两人前后脚跟,村子里又可以连着热闹好几天,还有人开着玩笑,说这两家表面上你恭喜我,我恭喜你的,说不定私底下不知道怎么比拼呢。
这个开玩笑的人正是闲来无事来寻月娘的李大娘,她捂着嘴吃吃的笑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扯了扯一脸无奈做针线的月娘,道:“你可知道,我最近听说那陈时的母亲也不装病了,铆着劲的要和王婶比上一番。这陈母只有陈时这一个儿子,又有多年攒的私房钱,手笔自然大得很;那王婶也不甘示弱,反正自己大儿子已经成了家了,就剩这一个小儿子了,也不再吝啬。话说回来,这裴三娘和来福那未过门的娘子可真是好运气,那王婶也不怕别人看笑话,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如娘的呢,可是欺负人家老实,换个厉害的,哪能容得了她?”
月娘无奈,放下手里的针线,语重心长的对她道:“你也别只顾着看别人的笑话了,别人再怎样,那都是别人家自己的事情,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难道真的就这样和强子他爹这样冷战下去?”
提到她自己,李大娘就默不吭声了,刚才的眉飞色舞也不见了,整个人变得郁郁的。月娘看着不忍,也不再提,毕竟日子是她自己过,别人谁都替不了她,这个坎总是要迈出来的,心里的结,怕是一辈子也解不开了。
月娘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岔开了话题:“我最近在帮如娘做百子观音的肚兜,看她最近也是提不起劲来,这日子啊,都各有各的苦处。”
李大娘想到如娘,也点了点头,拿起那只绣了个开头的大红色肚兜瞧了瞧,笑道:“你倒真是个闲不住的,如娘可真是好福气,你这般待她,比亲妹妹还要好,我可真是羡慕又嫉妒。”
月娘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拿过肚兜继续穿针引线:“你羡慕什么,人家娘家那么远,我们邻居左右还不帮衬,日子还有什么盼头,我只希望她尽早生个儿子,好歹让王婶对她也好些。”
李大娘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本来呀,在这个村子里原是我的绣活最好的,现在有了个你,方才知天外有天,真个儿是抢了我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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