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厨子也是闻所未闻的。可三皇子不干,害得她在厨房里窝了半个多月,没日没夜的潜心研究那碗奇葩的粥!当然,最终也没研究出来,多亏三皇子的奶娘说情,才罚了她半年的俸银了事。
之后,每每遇到这位三皇子景誉,准没好事,就跟不刁难她就浑身不自在一般。魏珠是认准了两人八字不合!
一晃又是两年过去了,原本十五年的契约也没剩下多久了,转眼也就到了出宫的日子,而让她动了逃离王府心思的还是当朝的局势。
从今上得了天下开始,就没人想过一向庸碌无为的平王爷能当太子,怎乃,众皇子都成了扩张疆土和争权夺利的牺牲品。近一年,连一向继承大统的热门人选恭亲王也撒手人寰了,皇族血脉已然只剩平王一人,老皇上年迈,再不立太子那是说不过去了……就此,平王当了太子,几个儿子也都有了盼头,可谓是一朝鸡犬升天。上命下达,这几日,平王一家就要搬进皇宫,入住太子的别院。
这样一来,形式就相当地严峻了。
进了宫,不仅是魏珠自己,就连魏家想脱离整个太子党的党羽都十分困难,长此以往,将来若是主子当了皇上,她一定会被活活玩死的!这才下定决心冒险一试,这一试,还试出一个暗卫来……
回想起这些杂七杂八的破事来,魏珠都不觉得脸上画个王八有什么好委屈的了。一夜没睡,头一沉,倒是好想找个地方补上一觉,等主子回来,赔礼认错,要罚便罚就事了。
从尚书房回来,景誉一推门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一张圆乎乎的小脸蛋上画着只八王的丫头毫不在乎的席地而坐,一双藕段似的小臂环在头下做枕头,身子斜斜一歪,舒服的伏在身侧的椅子面上酣睡起来。
好一副慵懒的仕女入梦图啊!景誉心中感叹,又不免要腹诽这丫头一通:“若大屋子,有椅有桌,有床有榻,又没人看着,偏偏睡在了地上?”
景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步上前,俯身将小丫头打横抱起。
魏珠似是清梦受扰,要醒又醒不过来,小身板软绵绵的在景誉胸前蠕动了两下,又沉沉的睡了去。景誉微微一笑,将她轻放在自己平常休息的矮榻之上。动作时无意间低低一嗅,她身上隐约还带着院子里那淡淡的桃花香气。八成是夜里在园子中打滚折腾的吧?
知道她一夜未眠,才留她在这里,竟困成了这样。
魏珠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了三皇子的榻上,便惊吓着跳了下去。睁着一双大圆眼神情慌张的在屋中打转,还好此时这书房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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