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没有人来救他他更不知道。
突然,他打了个机灵,才认命般松弛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他想起了方才就站在车外的陈轻。
那个丫头可别有事啊!
正想着,仿佛是心电感应般的,一个小小的声音便透过重重黑幕遥远而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夏东柘,你还好吗?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
那丫头没事……随着胸前的一口浊气缓缓吐出,他摇摇头,觉得自己这样的现状还有心情去担心别人,这实在有些好笑。
他抬起头,发现自己辨认不出刚刚的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只能估计了一个方向放声喊:“没死呢!别像叫病危人士那样叫我好不好?陈轻,你没事吧?”
“夏东柘,你没死啊?”
兴奋的声音和着砰砰的响动从头顶传来,间或夹杂了“扑通”一声,夏东柘费力的仰起头,看着头顶,“怎么了?”
“没事。”陈轻咕哝着嘴巴,手一揩,抿掉膝盖上的血,黑黑的眉毛随即抽动了一下,她扯着嘴角,没想到,摔地有点重,伤口还真疼。
即便如此,她嘴里说的却是:“我没事,夏东柘,车翻了,你在里面还好吗?哪里受伤了?”
“我也没事。”彻底放下心来的夏东柘看着四周,抓紧手里的药,“陈轻,你看看外面哪里能进来吗?”
“不行,车翻了,出口也被堵死了,夏东柘,你出不来,怎么办?”说话时的陈轻已经带上了哭腔。
“别哭!”陈轻的哭声让夏东柘心烦意乱的,他闭上眼,凝神想了想,“你试试气窗能打开吗?”
这种运输车辆一般都配有气窗,想起这点的夏东柘捏了捏手里的药,突然心生希望。
希望的力量在得到陈轻肯定的答复后变得异常强大,他有些兴奋,边指挥着车外的陈轻:“能试着打开吗?”
“我试试。”
攀着变了形的车体,陈轻跛着脚爬到气窗旁,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一声嘎嘣脆响后,气窗一角终于被打开了。
可惜受损严重,本来就不大的窗子只开了一条缝。
可就是这条缝让黑暗里的夏东柘再次看见了光明。
他看着陈轻开开合合的嘴巴,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只是伸出手,颠起脚尖,硬是把药塞了出去。
“附近应该有解放军,把这药给他们,你也跟他们回营地,那里安全。”他言简意赅的嘱咐着。
“可是……”
“陈轻,这是能救我老师命的药,你要看着它送到!”坚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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