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俩出来的这个位置,不是别处,就是二里地之外、头一天造访过的那座博物馆。
他们在展厅正中的大玻璃罩内。从地上水迹来看,他俩像是从那座两米多高的佛幢下面的井里爬出来的。可是那座塔的高度以及井口围度,以成年男人身材,两人无论如何不可能钻得出来。
当然,最后那个馆长来了,开玻璃罩把他们弄出去的。警车也来了。他们对发生的事情无从解释,这就像一场梦。
罗老板手下那俩小弟还在后山原处守着呢,都吓够呛,说他们去了一天一夜没回来。俩小弟进不去古幢,也不敢报警,只能死等。
楚晗问那两个小弟。两人交待说,没有看出古幢有任何异样,没瞅见天摇地动或者电闪雷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好北京方面有人疏通,当地文物局派出所将后山古幢重新调查一番,没发现破坏痕迹,也就没有过分追究他们私自擅闯的行为。楚晗与罗老板几人三天之后恢复体力,离开大理。
而房三儿那个人,没有出现,没有从井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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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那段时间,楚晗没有放弃,仍然托人打听姓房的消息,这才发现很多人都听说过这么一号人,但没人真正清楚房千岁的底细。
他都不敢去见房老爷子,他把人家儿子弄丢了,失踪了,怎么交待?后来是罗老板陪他去谈,房易之将自己关在书房很久,没有骂他让他负责,只不停地喃喃,该走的,终究还是会走,就留不住……
楚晗估计老头子是伤心至极。房家就这么一个养子,虽说不是亲生。老头子白折腾半辈子,百年之后无人送终了吧。
这次历险让楚晗在家歇了十天。
他身体一直没那么好,也不愿意去看医生。他有私人医生,都是上面指派的501所的专家,但他有病从来不主动去看。
他难受就自己吃药,反正自个儿也明白遗传的什么毛病。
他爸楚珣家里最大的柜子是装衣服的,各种英俊帅气的行头;其次是装帽子围巾手套墨镜和包包的,什么病犯了心情不爽就买个包。
楚晗其实最看不顺眼他爸情绪发作的时候就折腾身边人,比如找茬跟霍将军掐个架然后再和好然后再掐架,那种外露型的人格。他十六岁就从他爸爹家里搬出,自己单住一个公寓。他最大的柜子是书柜,书籍铺满整面墙。容量其次的就是装药的一个大柜子,犯病了悄悄吃一瓶药。
这件事对他心理上精神上都有那么点儿打击,让他很多事想不明白,想不透就郁结在心,整夜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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