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几人一道用了晚膳沈苏慕方才告辞出宫。
是夜,嬴纵又帮沈苏姀按摩穴位,“这几日白日里你身边不能离人,有一点不对都要让人传御医,我已经让宋薪住到偏殿了,还有稳婆嬷嬷都住过来。”
沈苏姀嗤笑一声,“哪有这么快呢,眼下才不到九月,十月怀胎十月怀胎,按着日子来算怎么也在八月下旬了,你不要太紧张了,这几日宫里都紧张坏了,气氛闷闷的。”
嬴纵一路按上来,语气诱哄的道,“再闷也就是这小半年了,等你生完了身子养好了怎么样都好,到时候我带你出宫转转去。”
沈苏姀叹口气,“还有小半年,也只能这样了,前朝如何了?”
嬴纵按完了,躺下搂住她,“你不必担心,没什么事。”
沈苏姀撇撇嘴,“有事你也不会和我说。”
嬴纵捏捏她的脸,笑道,“我什么没和你说?那些繁杂事儿枯燥至极,和你说了有什么意思?唔,你想听,那好,有件事能告诉你。”
沈苏姀来了精神,“什么事?”
嬴纵神色一肃,“北魏的大局定了。”
沈苏姀挑挑眉,“这么快?”
嬴纵眯眸,“拓跋卓不简单,那左家的家主也不简单,眼下边境五城已经被收了,拓跋昀也已战死,拓跋卓已经准备在两月之后正式登基。”
沈苏姀思忖一瞬,又问,“嬴华阳呢?”
嬴纵沉默一下,这才捏了捏她的脸道,“没了。”
沈苏姀面上并无什么变化,只是有片刻的怔愣,从始至终,路都是嬴华阳自己所选,走到这一步,她谁也怪不得,“她的孩子呢?”
父母皆死,那小孩童乃是北魏的继承人,又哪能被留下。
沈苏姀问完便是一阵苦笑,她好像白问了……
嬴纵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握住了她的手,“在拓跋昀兵败之前就病死了,刚生下来的小孩子哪能禁得住战场奔波,染了风寒不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