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面具嘴部的开口勾起了一个怪异的弧度,好像在狰狞地讥笑,黑洞洞的眼眶裂开了,流出黑红的血水。
凤起的大脑一阵刺痛,摇摇晃晃地起身,猛地一推,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秋叶这才发现他不对劲,连忙上前扶他:“怎么了?不舒服了?”
“没事。”凤起绷紧了面部肌肉,脸色更加苍白了,“我去休息一会,你慢慢吃。”
跌跌撞撞回到房间,凤起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头撕裂般得疼,好像有把锯子要把脑袋锯开一样。
噩梦,彻底的噩梦。
…………
寒冷的冬季,大地银装素裹,树枝上积压了厚厚的雪,偶尔抖落一地的雪花。好不容易放晴了,白茫茫的雪地反射着阳光,看久了很是刺眼。
一个一身白色军装的男人站在阳台上,像雪地里的一棵雪松,纹丝不动,最醒目的莫过于他的头发,是雪一样的白色。
一个身穿黑色滚金边军装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三步远处,金色的头发耀眼夺目,蓝色的眼眸像大海一样:“使者先生还是进屋坐吧,屋里暖和,我们这里苦寒简陋,怠慢你了。”
“可我认为这里的雪景很美。”男人回过头来,入眼的是一张华丽的银色面具,左眉是龙尾,右眼下有一颗宝石眼泪。
凤起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从他的白发,到银色面具,到白色军装,最后落在他的左手。他的左手上捏着一本厚厚的,比巴掌大一点的书,封面是深红色的,书名是金色阴纹:西莫尔炼金手札。
“使者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对纸书情有独钟,不管走到哪儿都不离手。”凤起说。
“伟大的炼金文字只有用纸才能记录下来。”男人淡淡道,又把视线转向阳台外纯白的世界。
凤起不再急于叫他进屋,只是默默地陪他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看着他。
……
“听说来的这个人是萨菲罗尔的情人。”
“狗屁情人!真当宝会把人往我们地盘送?”
“就是,你哪听来的不靠谱消息!萨菲罗尔都大婚了,听说皇后都怀上了。”
“喂喂,什么皇后,说话注意点!”
“他们这算什么和谈,一点诚意都没有!”
“狗屁和谈!陛下,你说对吧,就是狗屁和谈!”
凤起睁开眼,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