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那应该是某位司业为了攀附圣上有意为之了。
何祭酒不久便要右迁,新的祭酒至今还未确定,两个司业中有人动了心思倒是合乎情理。(汉右尊左卑,因而,右迁为升官之意;左迁为降官。)
这个推断合情合理,加上凤清歌没有表露出异样,按说他应该松一口气,但正应了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之言,只要后宅的那位一日不死,凤钦便始终抱有怀疑和警惕。
他似骄傲似自得地叹息:“我的好女儿,圣上对你,难得地好啊。”
凤清歌顿时察觉到其中的试探之意,轻轻摇头,不赞同地看向他。
“父亲,圣上对女儿好,不过是因为女儿瞎猫碰上死耗子,无意救了烨王殿下,爱屋及乌罢了。圣恩难测,雷霆雨露皆是恩泽,指不定哪天就厌了我这个弟子。”
凤钦点头,欣慰道:“你能想到这点,自是不错,所以啊,乘着圣上尚未厌弃,你还是得收敛一点,毕竟这女儿家,无论在闺中如何名声远扬,终究是要嫁人的。国子监人才济济,天底下善读书者尽在其中,万一下月你的旬试成绩不好,岂不是……”
“父亲!”凤清歌状似嗔怪地盯着他,哼了一声,“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女儿威风。”
凤钦被她打断,愣了一愣。
却听凤清歌自信道:“我能在春日宴上夺得文魁,寻常旬试自然不在话下。”
“……”凤钦见她胸有成竹,再思及她做得那数篇文章,眸色深沉了几分。
不得不承认,她的文才确实堪称天才。
即便是自己,也比不得。
拥有这样的天赋的人,为何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那对夫妻所生的孽障呢!
“清歌,你有信心是好的,但人不可盲目自傲,诚如你所说,你入学至今不到一个月,怎么跟别的学子比?”
凤钦一副为她担忧地样子,又笑了笑,道,“当然,为父不是让你直接退学违逆圣旨,只是你今年年底便要及笄,议亲之事该提上日程了。旁的不说,那些治理后宅、管治下人、查看账目的本事一窍不通,等你嫁人了可怎么办,到时候难不成还能回来找你母亲哭鼻子不成?”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凤清歌大致猜算出他的谋算,很快便反应过来,小脸一红,低头故作羞怯,呐呐应声。
“这些事,到时候……再说吧,女儿还小。”
“哈哈,可不小了!”
凤钦满意于她的表现,大笑两声,“说起来,上次你找为父,说要两间铺子,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可是手底下没能办事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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