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12月份,柏海的婚房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一次,老房子收拾得渙然一新,南炕也扒了一半,做了假床头,改成了东西走向;墙都抢了皮,重新抹了三合灰,刷了白灰,漆了绿色墙裙子;棚也重抹了麻刀灰,換了双管灯;地面都抹了水泥,门窗都刷了白铅油,灶台也镶了磁砖;这一切都是夏雨荷借助水暖厂的力量完成的。
柏海负责打傢具,他回了一趟部队,借部队去长春的军车拉回了一立方的松木板材。那板材原是支坑道用的,都是6个厚,20公分宽,两米长的材料,破成方子就能打傢具,他凭着给司令员当过警卫员的关系要来的。
木匠雇的是浙江的,打了大衣柜、五斗厨、高低柜兼梳妆台、一箱一屉写字台上有书架、沙发茶几弹簧椅、碗架子,工钱就花了500元多,加上胶合板、大镜子、人造革啥的,一共花了1000多元。
还买了17英时的电视机、录音机、落地扇,还有一台落地大钟,是从钟厂拉来的。
柏莉把柏海给她的两个缎子被面,做成两床被褥,当做贺礼送了过去,水昜还准备了200元的贺礼,水莲结婚时,他才花了100元。
12月28日,农历十一月十四,选了两个双日子,两人举办了婚礼,夏雨荷比柏海大一岁,柏海转业回来落户口时多加了一岁,两人都是25周岁了,计划生育这一关过得很顺利,但是,没过狗年,水昜提醒他本命年结婚不吉利,他却说他讲迷信。
婚礼还在催化剂职工食堂举办的,此时已经改为知青饭店了。吉普车接新娘,大客车接娘家客,光水暖厂就来了5桌客人,钟厂和柏海的战友,两个人的同学又占了5桌,把知青饭店挤满了。乡下客人和邻居及二造纸的职工吃了第二轮,也占满了10张桌。
那时候有200人的婚礼宴会不多见,柏海给柏家赚够了风光。这时的饭菜已经涨到了30元一桌,随礼的份子钱也涨到了10元打底。柏海和夏雨荷收入了2000元,把所有积还都堵上了不算,还余下了500元。而600元的餐费则是他父母收的礼份子钱支付的。
柏莉妈这次没有叨咕,反而乐呵地掏钱。按柏莉的话说,人家这是娶儿媳妇,砸锅卖铁都愿意。她心中充满了怨气,因为她给这家的奉献最大。
1983年元旦这一天,艾华来水昜家了,传来了一条喜讯:在1982年的最后一天,她收到了北京市玄武区陶然亭街道办事处的调转函,等待了三年的调转终于落地了。
函上通知她15号报到,她来水昜这里不光是报喜的,更主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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