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饮下毒酒,怕是大错酿成,臣悔之晚矣。”
均王朱由镇扭了头,看着表情因为中毒了,还是显得扭屈的王妃朱李氏,叹一声后,说道:“不怪你,本王与王妃之间,名为相敬如宾,实则如仇人不远矣。”
“你且起来吧。”
均王朱由镇的借刀杀妻之语,听得长史崔行景耳里后,崔长兄是心头狠狠震动了一翻。然后,崔行景只是低头谢过话,起身后,再问道:“王爷,臣是否借此要事,撕下昏君的真面目?”
“前有弑父,再有杀弟,昏君的帝位,必将动摇不稳。”
崔行景的话一出,均王朱由镇不由的口中生唾,他狠狠咽了下去后,强装镇定的说道:“一南一北的两大藩镇,本王都已经联络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一回,本王定要夺回,原本属于本王的大业。”
抢回帝位龙椅的第一步,自然是造了舆论的谣言。均王朱由镇的法子,就是借着那毒杀一事,占了大义名份好清君侧。他道:“朱由纯的帝位来路不正,本王胸有大决心,当演凌云之志。”
“大事义举在捷,一切拜托长史了。”
“诺。”
长史崔行景微低眼帘,恭敬应话道。
均王朱由镇见此,哈哈大笑。
正堂大殿内,一位王爷于心中描绘了壮丽前程,而他的身侧不远,正是冰凉了的嫡妻尸体。怎么瞧着,都是阴冷之意,犹然而生。
东京城,从这天的傍晚开始,就是传唱起一曲童谣。
“蠢儿子,害爹命;睡龙床,再杀弟。贞定年,掐指算,有报应,帝位还。”
“……”
传遍了大街小巷子,童谣里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了。
达官贵人,小民小贩,谁都是听得心里打起鼓来。
京城赵府上,赵家太婆婆听得丫鬟传了谣言时,就是招了二儿子赵镇安和孙子赵添禄。老人家是担忧的说道:“老婆子都听出来,当今的圣上德行有亏。老二啊,赵管事传了洪英的话,晋藩的兵,可是进京城里了。兵一多,会不会大乱?”
“娘,咱们府上有准备,您尽管放心。”赵镇安宽慰了话,又道:“再说,就是真乱了,那兵也是均王请来的。真是大军来,为得还是奔前程好处。均王要当天子,总需要一座完好的东京城。”
“爹这话有理,祖母放心吧。均王要坐天子位了,东京城都不在的话,大梁的江山不成为沙堆的楼阁,风吹就倒。”赵添禄跟着补了理由,头头的是道说着。
这么一听后,赵家太婆婆的担忧之意,果不然的消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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