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担心,咱们儿子将来学文学武,我都养得起。”赵洪英看着媳妇依依不舍的目光,并没有生出了看笑话的心思。恰恰相反的是,赵洪英觉得心酸啊。
堂堂大丈夫,连让媳妇带点手饰,都是东想西担忧。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赵洪英这个相公,多么不合格。
赵洪英不待杜四喜又拒绝,直接是把绞金丝的龙凤镯子,套在媳妇的手腕子上,笑道:“没花啥银钱,这东西是我进皇宫时,跟大家伙一起从宫里顺手牵羊得来的。”
“我瞅一眼,就瞧着配我媳妇。瞧瞧,是不是再合适不过了。”赵洪英执起媳妇杜四喜的手,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媳妇的柔腻。
杜四喜一听这话,伸手拍打了一下丈夫赵洪英的手,脸色带了怒气,声音掐尖儿细细的问道:“说说吧,相公,你身为晋藩的兵,怎么就进了皇宫?还有些什么危险的事情,你压根子就没跟我讲过?”
“是不是我这个媳妇,围了灶边转悠,照顾孩子坑头就足了。你有什么难事,奔什么卖命的前程,我这个当媳妇的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便不能知了?”杜四喜眼睛红了起来,她是突然觉得委屈了。
从嫁给了赵洪英开始,杜四喜就觉得这个丈夫不错。二人过得算合美,也没红过脸。
可是,那不代表了,枕边人光分享了荣耀,而把困难和危险隐瞒住,就真是对她算好法子。
杜四喜是什么人?
她前一世是一个孤儿,最在意的事情,就是感情之间的信任。
要说信任,那是一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
特别就夫妻二人,信任是双向的。建立起来不容易,可要毁了它,再是简单不过了。
“你是我的相公,是香孩儿的爹。我是你的媳妇,是香孩儿的娘。咱们是一家人,你在外面有什么天大的凶险,为什么不跟我讲?我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就是担心……担心哪天我一睁开眼睛,你一辈子都回不来我身边。”抽抽鼻头,杜四喜声音有些呜咽。
“快别哭,四喜,你在月子里,千万别哭。”赵洪英很着急,他没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月子里的女人哭了,将来眼睛一辈子会受罪。
“我不瞒你什么,你千万别哭……”赵洪英抱住了杜四喜,安慰话道:“我真在意你,在意香孩儿,在意咱们的家。我就是看着好东西,心里头一直想着,想把它们送给你。捧着些漂亮玩意儿到你面前,我是在讨你的欢心。”
一个男人讨一个女人欢心,那便是在意了,那便是心悦了。
赵洪英本意是好着,结果嘛,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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