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车厢里因为多了自己而挤得别人没地方坐。
叶夫人推开宛娘的手,眼睛一瞪,声音微怒:“你想作践自己我不管,晴芷还不到六岁,胳膊腿都没长开,凭什么要陪你这当娘的折腾!”
“奴婢……我……”宛娘呼吸一窒,她本来就生的柔弱,眼圈一红更像兔子了。
于是叶夫人放软语气,缓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安,可你下车随行,晴芷该怎么处?她坐在车里让娘亲去走路是不孝,可她陪着你……你能忍心?我没累到那个份儿上,都说了多少次,你一紧张就爱自称奴婢的习惯,该改改了!”
“全听夫人的!”宛娘把头埋得更低,十足的惶恐。
叶夫人说了那一通话也不困了,干脆坐正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拉家常,不然车厢里气氛实在沉闷,两人说了一些到酒昌城后的安排,吃住和花用一类的琐事。
叶晴芷在旁静静听着,但明显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插口道:“娘,你知道我爹爹吗?”
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两位娘亲的喉咙,好长一段时间谁也没做声。这个话题还是下午叶央打听消息的时候挑起的,没想到小晴芷一直记着。
“这个,你爹爹……他……”宛娘又开始语塞,脸色很不好看,说不出整句子。女儿从未关心过爹爹的事,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追在叶央后面想和她玩,被拒绝了就回自己床上哭,怎么今天突然提起了?
看见宛娘脸上为难的表情,晴芷也不追问,指着叶央道:“阿央姐姐问的。”
在角落里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竖起耳朵旁听的叶央一下子被扯进来,心里哀叫一声:果然童言无忌,什么都往外说。
过了许久,叶夫人长叹一声道:“……算起来,二兄弟也走了近六年吧。”
“是,六年了。”宛娘面容凄凄,像被勾起了无穷伤心事,她眼角本就生的略略垂下,一出现愁容便更加哀怨。
叶夫人换了个坐姿,半是回忆道:“骞二兄弟本性不坏,可惜心气高傲,将军便是给他谋了个职也不满意,那年两人为着兵刃改制一事吵翻了天,骞二兄弟非要将士尽数配上一丈长的陌刀,可将军觉得还是佩刀好,一怒之下竟去了骞二兄弟的职位!此后他行事也愈发荒唐起来,连将军也管不了,越劝越生分,那日离府后再没回来过……虽说是堂兄弟,也不该这般!可惜我每每同将军说几此事,他都叫我休得再提,只好好照料你和晴芷便够了。”
宛娘连声称着不敢。
“六年来,你可曾不甘过?”
叶夫人冷不丁问,让宛娘又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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