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郎那副德行,祖母还被夸成教养有方……不过纵向比较,叶二郎只是懒散,并没有欺男霸女或者泡在青楼里不出来,属于纨绔界还能拯救的那一拨。
之后老夫人和那宦官说了几句话,又让管事娘子拿了个绣着荷花的锦囊递过去,目测里面装的是银子,府里上下送走了传谕的一行人,叶央立刻发觉出脖子酸痛得厉害了。
……赤金珠钗之类的,重量实在吃不消呀!
她见那些人走了,管家带几个小厮去送,屋里都是女眷,就顺手把一脑袋的首饰都摘了下来,左右活动着脖子。
叶老夫人将她的动作收在眼底,皱眉道:“阿央,你也该学学规矩了。”
“是,学!”叶央立刻提声保证,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假如她一辈子都跟红衣师父在小山村里过了,自在点也没什么,可如今住的是国公府,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往来的都是高官贵眷,就必须学规矩。
这个道理不用祖母说,叶央也明白,只是一些细节总改不过来。吃饭时她喜欢大口嚼,还几次差点用公筷扒饭,走路更别说了,昨天老夫人还在她裙角挂了铃铛提醒她注意走姿,可叶央一活动就跟拴了铃铛的猫一样。
平心而论,教导女孩儿比教叶家三兄弟难多了。三兄弟不听话还能揍一顿,还能请家法,可叶央……打手板子对她来说不疼不痒,上棍棒的话,传出去国公府的名声也不能要了,谁家会对府里金贵娘子动大刑的?
老夫人也很纠结。
叶家到叶央她爹那一辈儿,都是一等一的武将家族,老夫人娘家也是如此,将门虎女对刀枪了解得多,对刺绣了解得少,她当年学规矩时就很头疼,更别说提点别人了。
☆、新贵和世家
“阿央,要认真学女红刺绣,算账持家。”过了半晌,叶老夫人换下诰命服,在沉香堂的正屋坐着,看管事娘子查点宫里赏的东西,一边提醒叶央。
叶央规规矩矩地坐在次位,点头如啄米:“全听祖母的。”叶三郎私下里对她说了一句话:祖母看着严肃,心地却很好。
叶央迅速领会了三哥的含义——都是那张脸惹的祸。比如她自己,比如祖母,再比如承光寺前一别就再没见过的商从谨。
大家都不是坏人,可或气质或长相,都很难让人亲近。叶央自己看谁都像嘲讽的上挑眼尾,商从谨全身的肃杀气没人敢惹,还有祖母布满皱纹的一张威严面孔。
跨过这道坎儿,叶央也学着三哥平日的亲昵样子和叶老夫人聊聊天,祖孙关系迅速拉近。
“像刚才大白天的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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