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就深信不疑。
“无论我爸怎样,你都陪我吗?”她的声音从他的胸口发出来,听起来像被闷住了一样。
“无论你爸怎样、你怎样,我都陪着你。”席烽在她肩头轻抚,“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慕黎黎的眉心一拢,他虽看不到,却从她忽然的沉默里悟到了什么,“不仅是夫妻义务,也是我甘心为你做的事情。”
她的眼泪渐渐收住,人时不时地抽噎,可怜又惹人心疼。病床上的慕行长在止痛药的作用下陷入沉睡,旁边连接的辅助机器上各项指针显示稳定。
席烽一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带过来放在了大腿上,让她坐得舒服些。口中断断续续地劝她:“老人家上了年纪,病痛自会越来越多,以后我们都跟着警醒些就是了。医院是最安全的地方,及时手术对这种病症最有效。爸爸的身体状况也在逐渐稳定,你可以先安安心了… … ”
她的内疚、 她的恐惧、她的担忧,不消多说席烽很快体察得到。
他在慕黎黎耳边轻声地说了很多话,怀里的人愈发往他颈窝里凑。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
他很少一次说出这么多的话,等他口干舌燥地停下来,转过慕黎黎的下巴一看,她已伏在他肩上睡着了。
席烽从床尾取过羽绒服,轻轻盖在她身上。
早上不到七点钟,章女士已经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一手提着做好的温粥,一手提着慕行长的换洗衣物,慕岚岚没睡饱似地地跟在身后,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
“大夫说今天能吃流食,我给你熬了,看你想吃哪一种。”章女士在床前矮下身子,摸摸慕行长的手问。
慕行长刚翻过身,一晚上躺着不动,骨头麻痹了似的僵硬,说话还很吃力:“早晨现熬的?”
“是啊,几样你常喝的,甜的咸的都有。我熬比一般的软烂,你吃着才好消化,肠胃也得慢慢适应呢。”章女士伺候人一贯殷勤小意,慕黎黎看了一眼,这好几个保温壶的分量,一屋子的人都够喝了。
慕行长听了点头,意思是饿了想吃。章女士擦了擦带过来的羹勺,把床摇起来喂他。
慕岚岚给她帮手,插话道:“您可得多喝几口,不枉妈妈四点多就起床准备,就怕您吃着不香。”
三言两语就让病房里热闹起来,慕黎黎拽了下席烽的衣角,两人从病房里出来。按照昨夜商量好的策略,她去值班室找医生,他去护士站问请护工的事。
昨夜慕行长已经脱离了危险,但看这状况一时半会无法出院,白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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