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许追顿时放心下来,缓步走到了摆放着长条东西的桌案后面。伸手拿下遮在上面的绸缎,只见里面是一把琴,素手拂了两下,琴声如流水潺潺。
宋衍琮捧着脸看着她,眼神迷离。许追皱了皱柳眉,轻咳一声,再次把手搭上去。听得出来琴声倒是极好的,只不过偶有的几个音弹错显出了弹琴者的琴艺生疏。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蹉,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
她轻声的唱着,不算很好听,但是轻轻梵唱着的模样让宋衍琮迷茫着的神色渐渐变得明亮。歌声停止,琴声缓缓而落,许追咬着唇一脸的尴尬。她不通音律,想着若是真的能弹唱出来一首曲子陛下一定会高兴的。凭着记忆记下每一步弹的地方,练了无数个日夜却还是弹成了这个样子。
“你弹得的是《淇奥》,我家阿追有了思慕的君子了。”宋衍琮从床边站起来走过去蹲在地上,双臂交叠着搭在桌案上,再把脸搭在上面看着对面的人:“阿追,你思慕的是谁呢?”
许追腾地红了脸,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除了你之外,怎么还会有旁人。”
话音刚落,她觉得哪里不对劲:“陛下不是,不是喝多了吗?怎么.......”怎么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再不复之前的踉踉跄跄,而是步伐稳健有力?
“你日日在承庆宫练琴我怎么可能不知晓,知道你紧张,便假装喝醉了,否则你怎么能安心下来为我弹这一曲呢?”
许追怔怔开口:“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宋衍琮伸出右手搭在她的手上,看着她为了练琴指尖上的伤痕心中骤然一疼:“阿追,我真的很开心你能这么有心的为我准备礼物,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过过的最好的生辰。只不过可怜你忍着疼去练琴,这手都伤成了这样.......”
“那日在弄星台上,陛下又何尝不是手上伤痕累累为臣妾演着一出皮影戏?礼尚往来,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宋衍琮失笑,明白她这故作轻松的姿态是不想让他担心,却是起了坏心思一下子板起脸:“你以为扯平了就算完了是吗?想的美,以后每一年的七夕佳节之夜,你抚琴唱歌我演皮影戏,演到我们再也演不动的那天为止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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