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鼻:“怎么?这是怪起我来了?你在床\上爽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
“你……”曹之捏了捏拳,想起那一幕幕,悔恨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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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瑜逃离了那处。
但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明明这里有家,还有爸妈。她却不敢回。
和曹之早恋的事,爸妈全然不知,今天回来也是偷摸着没和他们提过,熟识的朋友同学也都在外地念书还没回来。
此时此刻一个人,她无助极了。
寒风凛冽,魏瑜被冻得面容刺痛四肢僵硬,眼见着前方有个老旧的电话亭,忙加快脚步上去。
拉开门把进去,门自动回弹阖上,风被隔绝在外,连同她的拉杆箱一起,孤伶伶地立在那,随风雪颤动。
狭小的空间,沉寂下来。
悲痛感无声涌至,取代了前一秒的愤怒,她趴在玻璃门板上,也不顾外头是否有人经过的目光,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脸上还化着妆,是下飞机后躲在厕间里上的,虽然很匆忙,但却依然不失精致。
只是这会儿,泪水浸过,她又擦又拭的,早就花成了调色盘。
呜咽声充斥着整个电话亭。
魏瑜哭得累了,转身背靠着门板,屈腿蹲下,右手撑着额,抽抽嗒嗒的在缓气。
可一想到曹之和那姑娘谈笑风生的画面,一时又难以接受地哭喊出声。
年少不懂事,早早将一切付与曹之,此时此刻她只觉得糟践了自己的青春。就像一块净白的布料,被泼上了一盆粪水,既恶臭又遭人嫌。
和曹之,不可能再继续了。
对感情,她永远会专一深情。但同时,也时刻保持着清醒。
明确自己什么能要,什么是不能要。
良久过去,魏瑜逐渐冷静下来。
从衣兜里摸出手机,解锁,找到尤粒的电话,拨了出去。
——
活了二十年,程延做过最疯狂的两件事。
一是喜欢上了魏瑜——在她名花有主的时候。
二是现在——在听到魏瑜的电话后,连夜搭乘航班,飞去北阳。
好在,从延川到北阳每日的航次有很多。他顾不上回家收拾行李,在前往机场的计程车上,匆匆买了最后一班去往北阳的机票。
夜里十点,程延抵达北阳国际机场。
出了到达口,他立在人群中,左右张望,顿时就茫然了。
因为他后知后觉,他根本不知道魏瑜在哪里。
除了魏瑜的微信,他也没有她其他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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