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陈大牛军户出身,性子实诚,为人认死理儿。虽说斗大的字儿不识得几个,可自打他十五岁入营开始,行军打仗便毫不含糊。后来更是随了赵樽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军功,也凭着他那一股子虎气,坐上了金卫军左将军的位置。
“榆木脑袋。”
冷冷哼了声,赵樽从他身边经过,不理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大步往营帐而去。
夏初七紧跟其后,见周围将士纷纷低垂着头,不敢正眼看他,心下不由恻然。
果然是一只活阎王。
正思忖,却听“阎王”冷冷道,“那物件儿叫什么名字?”
轻咳一声,夏初七差点儿被口水呛着,压着嗓子道,“粑粑雷。”
“粑粑……雷?”
顿步一下,赵樽显然不太明白,视线剜了过来,“说明白。”
说明白,跟他说得明白吗?
“其实就是,那什么……大便……噗……”
她噗叽一声,憋得小脸儿十分扭曲。
赵樽的脸顿时一黑,“哪学来的,又是祖传?”
呵,她能说是红刺教官传授的土制武器吗?
那天她找铁匠做了收集沼气和提取过滤的装置,而沼气的主要成分是甲烷,也就是俗称的瓦斯。瓦斯爆炸的威力,炸出个深坑来不稀奇。只不过比较稀奇的是,她在里头放了大便,原是用来恶心赵贱人的,哪成想祸害了别人?
歪抽下唇角,她考虑了片刻才抬起眉眼,用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声音一阵吹牛。
“你还别说,也就是姑娘我心地善良,才用粑粑雷招呼你们。要是换成原子弹、氢弹……哪轮得到你来欺负我?什么是原子弹,你懂吗?”
他目光威严冷漠,脸上却写满了问号。
心下得意,夏初七故意眨下眼睛,奚落道,“可惜了,以你这智商,恐怕很难理解。”
赵樽沉下脸来,“回头再治你。”
金卫军治军严明,军事医疗也十分看重,仅神机营里便配有两名医官。
几个入得帐内,只见躺在架子床上的男子,浑身脏不溜秋的像被人泼过粪,屋子里也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粪便味儿,把人给熏得直皱眉头,却又不敢掩鼻子在王爷面前失了仪态。
屎气满屋,赵樽却高贵得紧。
略顿片刻,他负着手瞟向夏初七。
“去,看看他腿伤如何。”
夏初七愣了下,才乖乖回应,“是。”
她没有想到赵樽会让她来瞧病,不过,先不说她本身就是医生这事儿,单说那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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