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陆淮暄是大学同学,跟了他好多年了,亲眼看着原本一个严谨自律的大好青年,为了放松周围那群虎视眈眈的饿狼的警惕性,生生把自己逼成一个脾气暴戾、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如今还不得不为了一个虚荣拜金的女人牺牲自己的清白之躯,真是可悲可叹啊!
希望今晚陆总能克服心理上的不适,表现得好一些吧,也不枉他为此特地喝了那么多酒了。
张助理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可惜这五星级酒店的隔音做得太好,他什么都听不见,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隔壁他自己的房间里。
陆淮暄在床上没看到预想中的女人,只有凌乱的床褥。
人跑了?
陆淮暄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哪里还有刚才的熏熏醉态。
他随手解开衣扣,把身上的衣服往地上一甩,大步走进了浴室。
在如雨帘般的水流冲刷下,陆淮暄几不可见地轻舒了一口气。
许嘉瑶再次醒来,还是躺在床上。
这回她不能肯定自己有没有再次穿越,因为脑子里没有任何来自原主的提示。
倒是手腕和脚腕上传来异常的触感,在提醒着她,她如今被人捆绑着手脚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鱼肉的架势。
好在脑袋能转动,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身周的环境,粉色的、塑料质感的床和家具,仿佛有一种诡异的玩偶公主风。
这是什么恶趣味。
救命啊,这是又穿到了哪个变态的世界,连个前情提要都没有,又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这就是天要亡她,躲也躲不掉吗?
忽然一阵天摇地动,许嘉瑶吓得紧紧扒住床板,地……地震了?
好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所有的家具,包括她自己,都是牢牢地固定着的,不管外面怎么翻转晃动,房间里一切物件的相对位置都能保持一动不动。
就是头晕,有点想吐。
一道刺目的亮光突然袭来,就好像在她头顶上的天花板突然被掀开了似的,整个空间就这么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天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