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了年再说。”
屋子外边只有黯淡的光线,就如陈旧的金粉,抹在了朱红的走廊上边一般。相宜抬头望了望院子里的白雪,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旁边刘妈妈赶着将她身上的哆罗呢斗篷掖了掖:“姑娘,好好儿的,你怎么就叹气了呢?”
“没什么,我只觉得胸闷。”相宜朝刘妈妈笑了笑:“妈妈别担心。”
“老夫人,究竟是答不答应?我方才听着实在是着急。”刘妈妈脸上有着愤愤之色:“若是她不喜欢你,不想让你出人头地,她就直接拒绝了好,何必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如吞着个鱼饵一般,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刘妈妈的比喻实在是形象,相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既然妈妈也知道是鱼饵,那又何必管她?她总会要提钓竿的。”
骆老夫人想钓鱼,可她也在钓鱼,鱼饵是她放下的,究竟是谁吞了这块诱饵,此时还说不定。只要能从这骆府走出去,相宜一想着这事,唇边便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像前世一样被埋没在骆家的后院。
“骆家大小姐身子有问题!好似说她是个麻子!”广陵城里到处都有这般不实在的流言。旁边有人接口道:“你知道什么,麻子还是小事,她有长短腿,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那姿势可真是难看!”
“骆家大小姐的问题还不止这些呢,见着男子就犯痴病,就连她的表兄都不肯放过呐……”有人继续在旁边说着,将她的不是足足添了好几样,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尾:“正因为她这般不堪,所以骆大夫人才不肯带她出来,怕丢了骆家的脸面!”
前世,她被骆大奶奶锁在后院,不让她出去,她与嘉懋的那一份情,就是这样被她锁住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名声一日日里头变坏,慢慢的,就连登门求亲的人都没有了,骆相钰的人家定了下来,她这个做姐姐的依旧无人问津。
她已经发过誓,自己不要再走前世的老路,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让世人见着真实的自己。她,四肢健全,神志清醒,绝不是流言蜚语里的那个骆大小姐。相宜按了按胸口,吐了一口气,北风从林间的缝隙里钻了过来,吹得她有些发冷:“妈妈,走罢,咱们回去。”
“骆相宜!”才跨进梅园,怒气冲冲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相宜抬眼一看,就见骆相钰正从自己屋子里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奔向了她,后边跟着二房三房的两个妹妹,脸上全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相宜站在那里没有动,见着骆相钰奔到面前才侧了侧身子:“二妹妹你小心着些。”
骆相钰本是捏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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