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来了,就连自己那个眼中钉都已经端坐在椅子上头了,这才惊觉误了请安的时辰。
骆老夫人见着她一脸没精打采,眼睛有几分红肿,心里头也怜惜她:“老大媳妇,你先坐着,身子不好便多睡一阵子,别逞强起来。”这老大媳妇可是骆府的财神菩萨,自己便再是长辈,看在银子份上,对她总要和气着些。
当年骆大奶奶想嫁入骆家,见着亲家开出来的嫁妆单子,她一点也不心动,嫁妆再多也是媳妇的,跟骆府没半点干系,她才不会要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媳妇进来。亲家有几分着急,追问着要她开条件,骆老夫人说:“这三十间铺子里边要拨十多家出来给我来掌管,媳妇不得过问这十多间铺子,若是答应这个条件,那便赶紧选日子成亲。”
骆大奶奶的父亲听了勃然大怒:“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难道是要我给她送十几只生蛋的母鸡去不成?”
骆大奶奶的母亲抹着眼泪道:“蛋给他们也罢,反正那鸡还是在的,咱们的女儿年纪大了,肚子里头还揣着骆家的种,可禁不得拖日子。”
就这样,骆大奶奶披着红盖头嫁进了骆府,成亲第二日新妇敬茶的时候,便依着那约定,主动交出了十多间铺面,从此骆老夫人对于这个媳妇高看了一眼,很是喜欢她。
“多谢母亲体恤。”骆大奶奶慢慢的捱到了左首坐着,心里好一阵不舒坦,抬眼望见对面坐着的相宜,那股愤恨便更是涌上了心头。
她竟然还穿着那哆罗呢斗篷,莫非是故意的不成?她咬了咬牙,手指甲深深的抠进了椅子的缝隙里边,等着请安散了,自己非要将她那件斗篷夺过来不可。虽然自己的珲儿不缺这件斗篷,她只是一味的看不过眼——她如何能穿这般金贵的东西?她不该是穿得寒酸,比她的钰儿珲儿要差上一大截才对?
相宜静静的望着骆大奶奶,她能感觉到从对面射过来的敌意,她没有慌张,只是朝着骆大奶奶微微一笑。这微微的笑容就如一丝挑衅,弄得骆大奶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见这相宜的笑容,她心里头更是不好过了。
骆老夫人坐在前堂中央,见着屋子里团团的坐着一屋子人,心中不胜感慨,骆家现在也算是人丁兴旺了,三个儿子,五个孙子,四个孙女,等着再过十多年,自己又该抱重孙了。回想着当初,骆老太爷过世的时候,因着他好赌,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总算是被自己对付了过去,还暂时有些盈余,这么多年来,自己实在是吃尽了苦头,现在就等着老大升官,老二老三中举,那日子便更好过了。
说了几句勉励的话,骆老夫人将一屋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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