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进屋子,骆相群与骆相繁住的是第二进,第三进屋子是下人们住的,第二进与第三进的中间,靠着墙修出了三间屋子,这就是相宜住着的地方。
“骆相宜,你给我站着!”骆相钰忽然反映过来,自己要攻击的对象并非是骆相群,赶紧一把推开拦在路上的骆相繁,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你将哆罗呢斗篷给脱了!”骆相钰叫得声嘶力竭:“你哪里配穿这么好的衣裳?”
相宜转过身来,静静的看了骆相钰一眼:“我不配穿,难道你配?”
“我自然比你配得多!”骆相钰气喘吁吁的赶到了相宜面前,伸手就来抓她的斗篷:“你自己看看你这寒酸样子,也敢穿着这么贵重的斗篷?”
骆相钰的眼里似乎冒出火来,那个白净好看的嘉懋哥哥,今日里只往骆相宜身上看,送她斗篷手笼,还一心一意护住她,自己耍诡计去往骆相宜身上的斗篷擦油,他只顾忙着去搀扶那该死的骆相宜,连一眼都不看自己!
自己也摔倒了好不好?摔得一脸的雪和泥,样子实在凄惨,可他却只顾替骆相宜拍着树枝上落下来的积雪,还在关切的问着她伤着哪里了没有?难道他不该来慰问自己吗?对自己这样不闻不问的,真的很好?
骆相钰一想到这事情,心里就有些发疼,眼睛里射出了怨毒的刀子,真恨不能将站在面前的相宜扎出十万八千个窟窿出来——她再也看不下去了,这青莲色的哆罗呢斗篷穿在那该死的骆相宜身上,怎么就显得那样和谐,似乎她生来就该穿这些贵重衣裳一般!
屋子里头有些昏暗,日头已经落山,只有一抹黯淡的余晖照在窗纱上,发出一点点淡黄色的微光。余妈妈轻轻走到屋子一角,将灯光点亮,瞬间屋子里边就亮堂了许多,相宜跪在那里,能清清楚楚见着骆老夫人衣裳上的刺绣。
“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就会有这招数了。”骆老夫人望了望相宜,她的容貌是比骆相钰要胜出几分,瞧上去就有楚楚可怜的意味,难怪宝柱与那容大少爷都护着她。
“祖母,什么招数?相宜不敢在祖母面前玩花招,还请祖母明察。”相宜的一双眼睛没有回避骆老夫人毒针一样的目光,只是坦坦荡荡的望着她,让骆老夫人不由得一怔,她弯了弯身子,脸逼近了过来:“你敢说,你没有向宝柱他们诉苦?”
相宜摇了摇头:“祖母,相宜绝没有这样。”
骆老夫人有些不相信,声音压得很是低沉:“那你为何不挑件好些的衣裳穿着出去?非要穿那寒酸的外裳,真是丢人丢到别人家里去了!若不是你有意穿着那寒酸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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